第一章 鬼通破二代（2/2）

千百万急了：“你的嘴怎么这么笨呢，不怪都叫你们笨熊。”

熊嘿嘿一笑，这次的回答超过了三个字：“贵熊言语迟嘛。”

千百万气得真想跳进笼子里，捶那黑熊一顿。

在别人眼里，千百万的这种表现就是反常。不管是天上飞的，草里跑的，树上爬的，水里游的，千百万老少咸宜，都能攀聊。聊到兴奋处，就不由自主了。与狗在一起，就嗷嗷学狗叫，与驴在一起，就扯着脖子学驴叫。

千百万被大师判定为鬼通后，破爸爸决定进行最后的鉴定。

这一天，千百万去动物园，扛了一箱子可乐。千百万发现，老虎挺爱喝可乐。

破爸爸请了一个心理学家，一个精神病专家，悄悄地跟在后边。

破爸爸也化了装，戴顶草帽，系个围裙，拿了把大扫帚。跟在专家后面，不断地扫啊扫的。

心理学家是女的，精神病专家是男的。两人扮成一对黄昏恋人，卿卿我我地跟着千百万。

那天，与千百万聊天的是一只白老虎，老虎一边津津有味地喝可乐，一边与千百万聊。

专家们听得清楚，千百万问那老虎：“哎哥们儿，听说你们做那事，每次只需十几秒。一二三，埋单。这么快，能体会到爱的缠#绵与美妙吗？”

就这一句话，专家们确定了，千百万就是精神病。

破爸爸把千百万交给了精神病专家，送进了普遥山精神病康复疗养院。

专家是弗洛伊德的再传弟子，也是金庸武侠的膜拜者。他的治疗方法是独创的，以心理学为基础，配之以金庸武学的精华。

专家牵来一条狗，让狗汪汪了两声。问千百万：“它说什么？”

此时的千百万已经被绑在床上，连嘴都带上了铁网笼头，专家说他有暴力倾向。千百万回答：“狗说，我*你妈！”

专家抬手给了千百万一掌，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然后说：“这是降龙十掌中第十一掌突如其来，你还想试试神龙摆尾亢龙有悔否？”

千百万被这一掌打得眼冒金星，再也不敢嘴硬。笑了笑，又在心里骂了一句：“我*你家洪荒祖母。”

住院半个月，专家的降龙十掌，千百万挨个都尝过了。特别是突如其来掌，尝了不下百次。专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他突如其来一下子。千百万被打怕了，再牵狗来，只能装听不懂了。

千百万苦恼万分，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个多余的。老师讽刺他，同学嘲笑他，连父母都不理解他。破爸爸喝醉了，不止一次骂他：“你赶紧死了吧，你要是再不死，我和你#妈都得让你气死！”

总这么挨骂，总这样被歧视，千百万自然觉得无望。对生活无望，对这个世界无望。一天到晚，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让人生气。人人都那么爱钱，人人都那么势利。老师在课堂上为人师表，专拿粉笔头打偷看女生的男生。下了课，就在办公室里猥亵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千百万决定逃走，远走他乡，自己闯荡，谁也不靠，谁也不屌。能活就活着，不能活就死，死了大家都省心，连世界都省心。

精神病院在普遥山上，与世隔绝。像是电影《风声中的裘庄，通往外界只有一条狭窄的索桥路。

千百万偷了几个床单，撕了，拧成绳，从窗户顺下去，窗下就是深渊。

一个跌宕起伏的悲喜剧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在悬崖上下了不到一半，床单绳子被石头磨断了。

千百万眼睛一闭，坦然地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