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战牛头鱼（2/2）

情形越来越不好，被击伤的牛头鱼，躺在地上歇息一会，竟然重新投入了战斗。

更可怕的是，受了伤的牛头鱼是倒在苏群玉的脚边和身后，这样，苏群玉顿时陷入四面临敌的绝境。

一条牛头鱼被苏群玉斩断，鱼头横飞过来，正砸在赵无双的脑袋上。赵无双被砸得眼前一黑，脑袋嗡的一声，脱口喊出：“扭扭磨磨顺！”

赵无双喊的是《太平青领“降兽篇”中的咒语。

赵无双偷看《太平青领时，多数章节只是浏览一遍。真正背下来的只有“降虺篇”和“降兽篇”。

赵无双怕蛇，虺就是蛇。他以为，自己是大宋皇子，自是无人敢欺。但野兽和蛇却不管是谁，想咬就咬，咬皇帝与咬乞丐没有区别。所以，赵无双把这两篇中的降服咒语背了下来，用以防身。

至于如何驱使，赵无双懒得背。他觉得没有用，自己大概永远也不会驱使野兽或者毒蛇。

赵无双喊出咒语后，奇迹出现了，所有的牛头鱼都停止了攻击，身子一跃跳进水中，不见了身影。

黑暗处，耶律浅塘现出身来，微微一笑。

湖心洞的这个牛头鱼战局，就是耶律浅塘布下的。

他布下这个局，留下那把剑，就是为了验证赵无双是不是真的看过《太平青领，会不会使用中的法术。

耶律浅塘见赵无双几人仍专注着牛头鱼，悄悄隐退，离开了湖心洞。

萧不甘埋怨说：“你会这法术，为什么不早使出来，你看这些狗，多危险啊。”

身前左右躺着七条狗的尸体。

赵无双没有回答，他还在懵懂中。

赵无双不懂鱼的咒语，鱼头飞过来，把他一砸，他误以为是牛头。情急之下，就喊了制服野牛的咒语。没想到，还真好使。

赵无双想，这种牛头鱼大概与野牛有关联。

苏群玉说：“危险解除了，赶紧去寒极湖，这里不能久留。”

赵无双突然心里一动，牛头鱼既然听得懂咒语，大概就能与人交流。

赵无双冲着绿水喊：“你们还不出来！”

绿水中露出十几个鱼头，这样看，真是与牛头无二。

赵无双问：“你们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躲在这里袭击我们？”

牛头鱼七嘴舌讲了好一阵，懂动物语的赵无双听着耳熟，却一句也没听懂。

苏群玉与萧不甘听懂了。

牛头鱼是水陆两栖动物，在水里，它们是鱼，到了陆地，就变成野牛。

牛头鱼住在白桦族附近的鬼不潭。

几天前，有一个人从潭里打昏几十条牛头鱼，用几十只海东青抓着，飞越林海雪原，扔进呼伦湖的湖心洞里。

牛头鱼饿了几天，见了赵无双等人，就迫不及待地发起了攻击。

赵无双问：“牛头鱼说的是什么语。”

苏群玉说：“是森林语，这种语言，森林里的精灵、动物都会说，金人也会说。”

森林语是渤海国的民间土语，也有文字，只是现在已失传。

赵无双想起明代冯梦龙的《警世通言，中有一段故事，名为“李谪仙醉草吓蛮”。

故事讲述唐玄宗在位时，世居东北的渤海国派使节来到长安，手持一纸写满类似鸟兽迹的国，满朝文武无人能识。

贺知章请出诗仙李白，李白不负所望，一字不差地念出蛮，解了大唐的难堪。

这种被称为鸟兽迹的文字，就是森林文字。

赵无双说：“问它们，打昏它们的人是不是留着这样的头型？”

赵无双比划了一个髡头头型。

苏群玉用森林语问了。

牛头鱼说：“我们不知道，他每次来，都穿着一身鱼皮，蒙着脸。”

萧不甘说：“先不管他，下水吧。”

下章：萧不甘舍命救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