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方汉杰（2/2）

“方老师，我叫叶小宝，后面这位是我的邻居胖子。。。。。。。我们和你们中文系的同学冯小玲都是住在光明街上的老邻居！”叶小宝笑道，他给方汉杰第一印象很好，帅气、潇洒、洒脱！

“冯小玲。。。。。奥奥！”方汉杰含笑点着头。

“方老师！”胖子搓着双手，粗声粗气道。

“你好！”方汉杰连忙堆起笑脸，“。。。。。。你胖我胖我们都是胖子！哈哈！”

一句话就迅速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令胖子大为感动，这个方汉杰跟这里其他人不同，没有架子，一视同仁，没有白眼对待他，本来留在原地的他此刻连忙讨好地过来递上烟。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是方汉杰有城府，搞收藏要跟三教九流包括盗墓分子都要打交道，没城府行得通吗。

“健牌，好烟！”方汉杰谦恭地接过烟，点赞道，令胖子听了更高兴了

1985年那会儿，外烟开始在国内走俏，许多人以抽外烟为时髦，外烟中以万宝路和健牌最为著名。

当然价钱也绝不便宜，一盒就要十块左右，相当于胖子五分之一的月收入。

咔嚓，叶小宝轻笑着给方汉杰点上。

“方老师，事情是这样的，”叶小宝自己也点上，抽了一口烟，淡笑道，“刚才我和胖子在花鸟市场旁边的小巷子里转悠，发现了一把破壶，我说是距今最起码有200年了，胖子不信！我说我们不用争论了，拿到方老师这里来就一清二楚了。。。。。。哈哈哈！”

这简单几句话，不光说明了来意，还不露痕迹地捧了捧方汉杰。

方汉杰本来对叶小宝第一印象很不错，此刻再听说他也是收藏爱好者，心里更高兴了，不过嘴上很“谦虚”：“我哪有什么鉴定本事，不过是一点微末之技，看走了眼，请你们不要记恨我，来，里面坐！”

一句话就把两人引进他的办公室。

胖子不禁朝叶小宝投了一个佩服的眼神，可真有你的！

忽！

当叶小宝从塑料袋里把那把破壶拿出来，再把外面包裹的报纸拿掉之后，一直死死盯着方汉杰的胖子猛地发现方汉杰的双眼顿时亮了！

胖子心里猛然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撞！

“方老师，这真是乾隆年间的？！”胖子忍不住问道。

“是的！”方汉杰语气里竟然带点激动，“遗憾的就是盖子缺了，破了品相！”

那副很遗憾的样子令胖子很难忘记！

“什么乾隆年间的？！”那个一直伏案工作的秃头老师也惊得过来细看，即便把眼睛瞪得牛眼那么大，只是看来看去和胖子一样，横竖只认为是一把破醋壶！

不过既然方汉杰认可了，想必不会错，所以秃头老师看向叶小宝眼神比刚才更加有好感了，令胖子暗暗嫉妒。

“小叶，你是学生？！”胖子惊愕地看见，方汉杰忽然退后几步，再度愕然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一直淡笑的叶小宝。

“方老师，我以前在银行工作，因为上个礼拜打架被拘留了，所以单位把我除名了，”叶小宝语气淡淡的，好像在说人家的事情。

闻言，纵然方汉杰城府再深，也不禁脸色变了变，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有点发呆地望着叶小宝。

那秃头老师先是愣了愣，然后眼神里迅速流露出某种势利，重新“审视”叶小宝，令胖子心里平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