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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救命神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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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吕化正欲集结官军,却忽然收到了京城百里加急传来皇上口谕,要他火速回京。他心中虽然是万般地不愿,但终究不敢违抗君命,只得带着一干人马悻悻起程,返了回京师。而袁鹏这几人因办事不力,被他一顿训斥过后便弃而不用,仅有万景因为忠心护主,受他另眼相看,被一道带回了京师。

袁鹏夫妇本来在中原也算有些名气,如今却弄得灰头土脸,自觉颇为丢人。待到吕化走后,夫妇两人带着受伤的关锏和十几个手下,在登封又住了两日,这才闷闷不乐地上路返回开封。说也凑巧,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首,这些人刚刚来到岔路口,便看见玉崖子和司南燕两人。看看周围并无他人,袁鹏心头狂喜,暗叫一声:天助我也。当下便带人围了上来。

一见是袁鹏这几人,玉崖子虽是吃了一惊,但也并不慌张,反手抽出背负的长剑,对司南燕道:“我阻住他们,你冲出去。”“要走一齐走。”司南燕一边说话,一边已撤出金丝软鞭,不由分说朝关锏兜头便打。见她如此,玉崖子不觉心头一热,当即长剑一展便也冲向了袁鹏夫妇。

要说这袁鹏夫妇武功本也不弱,只道是时运不济,连日来碰到的全都是顶尖的高手,这才在交手中屡屡受挫。虽说二人单打独斗皆非玉崖子的对手,但如今双剑合璧以二敌一,“鸳鸯七星剑”的威力便渐渐发挥了出来,一二十招一过,玉崖子已是甚感压力。又斗片刻,这夫妇俩已稳占上风,袁鹏心中窃喜,暗道:今日便叫你知道袁爷的厉害。

而一边的关锏原本武功也不弱于司南燕,只不过两天前连中玉崖子两剑,受伤不轻。此刻对阵司南燕,不及十招便被抽中一鞭,疼得嗷嗷直叫,几个手下一见,急忙上前夹击。虽说这些人武功不济,但终究是猛虎不敌群狼,司南燕打翻了两三人,却是一个不慎,腿上吃了一棍,“哎呀”一声摔倒在地,其他人一见顿时扑了上来。

玉崖子不愧是师出名门,与袁鹏夫妇对阵,虽说处在下风,但却始终是剑法缜密不露破绽,袁、汪二人一时半会儿倒也胜他不得。这会儿他忽听司南燕“哎呀”一叫,余光一瞥知她遇险,顿时一声长啸,荡开对手双剑,身形急纵而至,使出“流星剑式”,瞬间刺出了十几剑,只听几声惨呼,四五个人登时中剑倒下。关锏大惊失色,慌忙用“十字夺”去锁他的长剑,不想却被倒在地下的司南燕抬手一鞭抽中了面门,一声惨叫右眼已被抽瞎。玉崖子长剑顺势向前一送,便已自他咽喉穿过,关锏的喉头发出一阵咯咯的声响,身体直挺挺向后摔倒,不及触地已经断气。

只是这样一来,玉崖子虽然连伤数人,又一剑取了关锏的性命,但救人心切的他,却也将背心的空门完全暴露给袁鹏夫妇。就在他的长剑刚刚自关锏咽喉拔出的一刹那,突然间只觉背心一凉,汪霏霏的长剑已从他的背心穿胸而过,剑尖在胸前透出足足三寸有余。司南燕失声惊叫,玉崖子大喝一声却不回身,猛地反手一剑向后劈出,汪霏霏不想他还有这一招,长剑未及拔出,半个脑袋便已被他一剑斩掉。

玉崖子方待转身,却觉肋下又是一痛,袁鹏的长剑已然刺到。只是袁鹏这一剑尚未刺实,忽然间却被身后急扑而至的一个紫衣人一把拿住了后颈,紧接着“喀喀”数响,颈骨应声而断,随即身体已叫来人向后抛出。玉崖子一见,一声长啸,手中长剑登时脱手飞出。袁鹏身在空中,惨叫声中已是长剑穿心,尸身直飞出两丈多远,才“噗”的一下钉在一棵树上,双眼暴突口鼻流血,死状甚是可怖。

玉崖子一剑钉死了袁鹏,却忽感胸口剧痛,眼前一黑便向后摔去。这时的司南燕早已起身,急忙抢上扶住,怎奈玉崖子长剑穿胸受伤极重,在司南燕的疾声呼唤中勉强睁开双眼,连呕数口鲜血,却已说不出话来。

那摔出袁鹏的紫衣人自然便是熊君立,原本他和柳一凡几人在少林寺山门外等候司南燕回来,过了良久仍不见她返回,害怕途中有甚闪失,便招呼梁戈一路寻了过来。怎成想刚进树林便听到前方隐隐传来打斗的声音,两人急忙循声向前,刚刚赶到就看见玉崖子中剑。眼见袁鹏一剑刺向玉崖子,熊君立急忙扑上将他摔出,而梁戈却是展动身形,冲向了袁鹏手下的那几个喽啰。

眨眼工夫,袁鹏一伙儿已被熊、梁二人尽数击毙。熊君立眼见司南燕单腿跪地,一面抱着玉崖子,一面泪流满面地唤着他的名字,而汪霏霏的那柄长剑,却依旧插在他的背心。熊君立急忙上前扶住玉崖子的身体,在他胸前和背后的穴道连点几下,想要为他止住流血。只是他心里也知,这穿胸而过的一剑,已对玉崖子的内脏造成了极大伤害。就算皮肉流血暂且止住,但仍旧是不能阻止他大口地呕血。

司南燕急得大哭,取出身上仅存的两颗“回生丹”,掰开玉崖子的嘴,一股脑地全都给他吞下。少顷,玉崖子的呕血似是有所缓解,但神志却已渐渐模糊。熊君立急道:“我去找药仙过来!”方欲起身,却忽听梁戈说声:“我去!”声音未落已返身急掠。

见梁戈飞奔而去,熊君立和司南燕两人虽然心急如焚,但也束手无策,只能是心中祈盼,他快些带人回来。眼见那柄长剑还插在玉崖子的背心,两人却是谁也不敢去碰,只怕一动之下,顷刻便会要了他的性命。熊君立将玉崖子侧倚在自己身上,心中焦躁,连连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大腿,而司南燕看着奄奄一息的玉崖子,更是哭成了泪人。

“唔,这个小道士,看来伤的不轻啊。”忽然间,一个人声自两人背后传来。熊君立和司南燕吓了一跳,两人倏然回头,却见身后不足二尺的地方站着一人。以熊君立的功夫,这人走到如此近的地方,他却浑然不觉,此刻心中自是惊骇无比。他急忙让司南燕扶好玉崖子,自己起身问道:“阁下是谁”?

而这时他与司南燕业已看清,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身着青灰色道袍的道人。细一端详,就见这道士身材高瘦,足比熊君立要高出半个头去,只不过扮相却甚是邋遢,一头灰白蓬松的乱发胡乱挽了个道髻,其间用一根竹签穿过。几绺杂色胡须垂在胸前,面上甚多污渍,便似十来天没有洗过一般,实难叫人看出到底有多大年纪。此人青灰色的道袍也是油迹斑斑,他一只手拢于袍袖负在身后,而另一只手正捻着颌下的胡须,只是几根手指却长得出奇。

这人一听熊君立发问,顿时手捻胡须呵呵笑道:“我当然便是救他命的神仙了。”说着竟是笑得双肩乱颤,眼睛也已眯成了一条缝,就好似遇到了极开心的事一般。

乍听他能救人,熊、司二人不禁心头一喜,但见他行为举止如此怪诞,不免心中又是疑虑重重。“你当真能救他?”司南燕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哈哈,区区小伤,救他又有何难,”邋遢道人哈哈大笑道,“站开些,看我救他。”说罢已大步上前。不待熊、司二人反应过来,突然一伸手握住玉崖子背心长剑的剑柄,猛一用力,霎时便将长剑拔了出来。玉崖子登时“啊”的一声大叫,身体向前栽倒,一道血剑同时自背心射出。

熊君立和司南燕二人惊得是魂飞魄散,司南燕大叫一声扑上抱住玉崖子,而熊君立却是大叫道:“好个疯道士,害死我也!”左手一扬,“大力鹰爪手”已向他咽喉锁去。

那道人见熊君立出手罡风扑面迅疾无比,似是微感诧异。就听他口中“咦”了一声,竹竿似的身子忽地晃了一晃,登时便将这疾如闪电的一抓躲了过去,不待熊君立撤招,抬手已在他的左臂上推了一把。熊君立顿时便觉一股异乎寻常的力道将自己向外摔去,身子不由自主连打了几个转,跌跌撞撞转出一丈多远,脚下站立不住,一跤摔翻在地。

熊君立自成名以来,除了与“幽冥尊者”索凌霄的一战,还从未吃过如此大亏,如今被人一招摔翻,竟是怔怔地忘记起身,只在心中连连念道:这疯道士到底是何方神圣,怎有这等功力?而司南燕一见之下,亦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这会儿,就见那道人丢下手中的长剑,“哼”了一声道:“蠢材,你怎知老道救人的手段,再来烦我,老道这就走了。”司南燕听说,刚要开口,却忽听怀中抱着的玉崖子已喃喃说道:“司姑娘,便让他试试罢,反正亦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司南燕猛然间听见玉崖子竟能开口说话,不由得惊喜交加。只不过似乎对这邋遢道人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却又怕再惹恼了此人,不禁口中诺诺道:“前辈息怒,只求您老能救他性命,就算让小女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一听她这样说,玉崖子心头一阵激动,只是身子一颤却又牵到了痛处,顿时大口喘了起来。

那邋遢道人瞧瞧司南燕,眯起眼睛冲玉崖子嘻嘻笑道:“这个女娃儿这般挂念你的伤势,定是你的小媳妇儿了。”说罢却忽地摇摇头道:“不对不对,你是个道士,娶不得媳妇的。”只是随后“哼”了一声又道:“还是不对,谁说道士娶不得媳妇,老道若不是心思全都放在这医术,定也要娶他七个老婆,再生他二三十个娃娃。”随即点头重重“嗯”了一声,似是对刚刚的说辞极是认同。

司南燕听见他的胡言乱语,不禁脸上一红,怕他下面再说出些甚么,赶忙接口道:“前辈,还请您老快些救他。”“放心放心,小道士死不了的。”邋遢道人说着走近玉崖子,突然挥手一掌,向他的天灵盖拍去。这道人出手极快,所有人都是猝不及防,待到司南燕和熊君立惊呼声出口,玉崖子已然中掌,就见他一声未响便重又瘫倒在司南燕怀中。

熊君立和司南燕大惊失色,眼见玉崖子双目紧闭,伸手一探竟已全无气息,司南燕惊叫道:“你打死了他”!

“废话,”邋遢道人一脸不屑地说道,“他本来就快死了,若不死透,又怎生救他。”他这番话司、熊二人当真闻所未闻,一时竟是无言以对,司南燕张着嘴,连道:“你……你……”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邋遢道人却似很高兴的样子,搓搓手道:“如今事已成了一半”。看看司南燕又道:“不过,若想救他,还须你来帮忙,你得随老道一同回去。”一听这话,司南燕眼前一亮,道:“这么说,他当真还有救?”“你当老道是甚么人,岂能救不活他?”那道人脸现怒色道,“你难道不知甚么是‘阴阳判两界,提笔改生死’”!

“阴阳判两界,提笔改生死”这几字,司南燕与熊君立实是从所未闻。眼见这二人一脸的茫然,那道人忽地叹了口气,似是略带伤感地又道:“唉,也难怪,你们这些后辈小子,又怎会听见过老道的名号。”说罢,指指地下躺着的玉崖子,冲司南燕道:“事不宜迟,你还是快些随老道带他回去。”见司南燕还有些迟疑,不禁怒道:“你到底想不想他活命!”司南燕闻言猛地一惊,一咬牙道:“好,我随你去”。

一旁的熊君立见司南燕要随他而去,自是大不放心,急忙叫声:“且慢。”双臂一张,拦在他们身前。他本想劝司南燕等柳一凡来了再作打算,但刚要开口,却听那道人已说道:“你这大胡子娃娃,总来碍手碍脚,甚是讨厌,老道先教你在这里站上两天。”说着手指一伸,便向熊君立点来。

熊君立方才已吃过大亏,如今见他一指点来,再也不敢托大,急忙闪身躲避。那道人一指落空,不由说道:“你这娃娃倒也难缠,老道便陪你玩玩儿。”当下身形晃动出指如风,连连点向了熊君立。

熊君立一来已猜出这老道必是当世的前辈异人,二来也真心盼他能救活玉崖子,是以见他出手,并不敢出手反击,只是一味地全力死守,只求能拖到柳一凡几人赶来。只不过他心中虽是这般想法,却怎奈这邋遢老道的武功端得是高得出奇。仅仅十余招过后,他已抵敌不住。他心中隐隐觉得这老道的武功招法,本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经这老道施展开来,却又变得飘忽不定诡异之极。

没过几招,熊君立出手稍微一缓,便突觉肋下一麻。心中刚道声不妙,前心后背便又被老道接连点中数指,他闷哼一声,顿时身体僵直立在了当地。

邋遢老道一见制住了熊君立,哈哈大笑两声,突地袍袖一展,已将地下躺着的玉崖子卷起夹在肋下,另一只手一拉司南燕的胳膊,道声:“咱们走了。”竹竿般的身子一晃,像阵风一样便向树林中掠去。司南燕在他一拉之下,竟是身体腾空脚不能沾地,被像风筝一般拽着疾走。司南燕急忙冲熊君立大喊道:“告诉柳大哥,等医好了玉崖子我再回来!”待到她的声音传来,人早在树林中不见了踪影。

熊君立心中大急,但苦于穴道被制,既动弹不得又无法出声,只得眼睁睁看着邋遢道人将司南燕二人带走。只是不大工夫,却听少林寺方向已有人声传来,果然随着阵阵衣带声响,柳一凡已当先赶了过来,而身后不远却是杨咏、梁戈与包不何三人。

这几人未及近身,便已看见熊君立僵立当地,而司南燕和玉崖子却是不知了去向。眼见他是被人点中穴道,柳一凡急掠上前,手掌连拍便欲替他解穴。怎知几掌拍在熊君立身上,听他口中“荷荷”作响,身体却已僵直倒下,仍然是被封住穴道的样子,见此情形几人无不骇然。

就在这时,便听身后有人口宣佛号,大伙儿回头看时,原是无方和无幻等人闻讯赶了过来。无方早已远远望见,柳一凡替熊君立解穴不成,如今一到近前,便冲柳一凡道:“施主,且让老衲来试试。”柳一凡知他武学修为远胜自己,连忙道声:“那就有劳方丈了。”当即垂手退在一边。无方对熊君立稍加端详,忽地身形疾进,众人尚未看清,他已围着熊君立双手齐出,一连点出了一十三指,随即收身后撤。

众人见他一上手便施出精妙无比的“金刚指法”,正欲出声喝彩,却见地下的熊君立依旧是口中“荷荷”几声,随后便再无反应。众人相顾愕然,就见无方皱起眉头,回头冲无幻道:“师兄,好生邪门。小弟无能,还请师兄以‘多罗叶指’试试”。

怎知无幻听了他的话,却是摇摇头道:“你我二人功力相若,你的‘金刚指’不行,‘多罗叶指’定也无济于事。封住熊施主穴道之人,手法怪异之极,若非知其法门,一切皆属徒劳。”听他这样一说,在场之人无不心惊。

“方丈,可否按山人的法子试试?”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包不何忽地开口说道。“哦,药仙快请。”无方一听连忙应声回道。只听包不何却又道:“区区可是没有这等功力,还须劳烦方丈施出金刚指力。”“愿闻其详。”无方忙道。“有劳方丈施出金刚指力,连点他百会、风池、气海、命门这四穴,点穴须照此顺序一气呵成,其间绝不能有丝毫停顿,不知方丈可有把握?”包不何见无方问他,当下便一口气说出了解穴的法子。

一听他这法子,柳一凡等人全都是大吃一惊。原来他所说的这几处穴道,皆是人之死穴,平常击中一处,已是非死即伤。而这四穴又分布在身体前后两面,如今要用“金刚指法”连点四穴,又要顺序不错,瞬间一气呵成,难度和风险实在是大得异乎寻常。

眼见包不何说得甚是坚决,无方深吸口气,点点头道:“老衲自讨可以做到。”“好,有劳方丈。”包不何说话间已一个俯身将熊君立自地下扶起,叫声:“快请出手”。

“阿弥陀佛。”无方宣声佛号,一瞬间已身随声至,就见一团灰影围着熊君立的身体疾转两周,尚未看清如何出指已经收势后撤。这时就听熊君立“啊呀”一声,身子一软“噗”地跌坐在地,随即却又一跃而起,大叫道:“快去救司姑娘他们”!一面连声催促,一面却又夹杂着叙说方才的经历。

众人一见之下皆是喜出望外,不想这风险奇高的法子竟然当真管用。柳一凡见熊君立情急之下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连忙道:“熊兄莫急,话说清楚,咱们再救人也不迟”。

一经他提醒,熊君立这才定下神来,将方才遇见邋遢道人一事详尽道出。不想当听到“阴阳判两界,提笔改生死”这几字时,无方和无幻竟是同时动容,两人对望一眼,道:“难道是他?”柳一凡等人不知他二人所指是谁,正自摸不着头脑,却听包不何呵呵笑道:“不错,必定是他”。“是谁?”熊君立不禁问道。而无方与无幻却同是说道:“药仙确能肯定”?

包不何不答几人问话,却冲熊君立笑着问道:“熊大掌门,方才你与那邋遢道人交手,可曾觉得他的武功路数与山人有些近似”?

他不说则已,一说这话,熊君立登时一拍大腿叫道:“啊呀,真是如此,某家方才便觉得他的武功路数似曾相识,只是一时又想不出个所以。如今你一提醒,当真便是这样,难道他与你有甚么渊源”?

一听他这样说,包不何顿时哈哈笑道:“有甚渊源,当然是大有渊源,他便是我的太师叔‘鬼医’苏河!”“当真是‘鬼医’苏老前辈?”无方睁大眼睛开口问道。“绝不会错,”包不何手捻颌下胡须得意说道,“若非我知他是谁,又怎会知道这解穴的法子。”说着一指熊君立,道:“方才一见几位解穴时他的反应,我便知这必定是我太师叔所为。”接着却是面有愧色,道:“只是包药师武功不济,须借助方丈的金刚指力,方能解开穴道。”随后唏嘘又道:“我这太师叔,实乃不世的奇才,我门中人,也唯有他一人练成了这‘阴阳倒置’的点穴功夫”。

听包不何说完,无方又宣了声佛号,道:“想不到苏老前辈尚且在世,老衲只知他是与家师同辈的前辈高人,可惜始终无缘得见一面。”众人一听,这人竟与少林方丈的师父同辈,无不耸然动容。

这时,柳一凡忽地插话说道:“莫非这‘鬼医’苏老前辈,便是早先江湖传闻中的‘乾坤七绝’之一?”“不错,柳施主也知‘乾坤七绝’?”无方诧异问道。“一凡也是自家师口中得知,”柳一凡连忙说道,“说来也巧,两个多月以前,一凡在南京郊外的紫竹林中,还有幸拜见了其中之一的‘紫竹仙翁’。”“甚么,仙翁亦在人世?”无方和无幻同是一声惊呼。

这会儿工夫,却听包不何又开口说道:“方才山人一听那玉崖子的伤势,心中甚是惴惴,自讨未必便有医治的把握。如今可好,他二人被我太师叔带走,山人自是再无担忧”。

“你那太师叔当真有这般大本事?”熊君立还似有些不信,不禁出声问道。“嘿嘿,当今世上,若说真有起死回生的本领,自非我这太师叔莫属。你道‘阴阳判两界,提笔改生死’这两句,是黄口小儿信口说来?”包不何脸色一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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