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调兵遣将讨恶翦暴，不计名利暗中抗日（2/2）

送走了叶丹丹，钟琴琴告诉我六叔说：“以前听爸说，叶有容是军统安插在部队里的一颗钉子。”

我六叔说：“上一次请求游击队后，叶有容就不放过这件事，一定要查清背后的通共人员。还是钟旅长高明，说是这是二战区阎长官和路军总部协调共同作战的一部分。”

钟琴琴说：“还说呢？叶有容后来为此还质问阎长官有无此事，阎长官对军统在这个时候还搞这一套很不满意。就让他碰了个软钉子说：‘你想改变委座的团结御侮之方针吗？’把叶有容顶了回去。后来，阎长官打来电话告诉我爸说叶有容是军统让我爸以后说话谨慎点。为这老爸不是还骂了你一顿吗？”

我六叔问：“你的闺蜜叶丹丹是什么来历？”

钟琴琴低声说：“我看像是共产党，嘘……”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钟琴琴没有再说下去。这时传令兵进来报告说：“报告团长，团部有你的电话。”我六叔告别钟琴琴就回团部去了。

四

叶市长老家是平K县县城，本来婚礼准备在临山市按照基督教礼仪举办，可是叶市长的父母亲不依不饶，要求在老家按照老规矩办。

叶市长反复跟老爷子协商，最后老爷子说：“我的宝贝孙子的婚礼必须在老家举办，别的事都好商量。”

结果都让了一步，婚礼在老家举办，可是要按照基督教婚礼仪式举办婚礼。

在平K县县城大教堂，叶丹丹和钟琴琴二人坐在大教堂的前排。司烛点燃蜡烛；随着司琴演奏序曲，叶丹丹的二哥——新郎叶有明和男傧相在牧师的陪同下进入大教堂；在女傧相、花童的前导下，新娘穿着白色礼服，在她的父亲陪伴下进入大教堂。

经过主礼牧师宣召后，接着开始了询问仪式。

主礼牧师问新郎说：“叶有明弟兄，你愿意娶王素兰姊妹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即使她年华老去，青春不再，你依然能与她携手共伴一生，到老也不离弃吗？”

只听新郎叶有明说：“我愿意。”

主礼牧师又问新娘说：“王素兰姊妹，你愿意嫁叶有明弟兄为你的丈夫吗？永远的敬他、爱他、尊重他、帮助他，无论他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裕，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与他风雨同舟，相濡以沫，一直到老吗？”

只听新娘王素兰说：“我愿意。”

……

举行过婚礼，叶丹丹和钟琴琴来到宴会厅就坐。当叶市长陪同日军远藤少将以及其他贵宾就坐时，突然从身旁传来一声枪响，随着枪声坐在临山市警察厅厅长程元希旁边的潘振远倒在地上。宴会厅顿时大乱，一阵阵哨声响了起来，大队的警察和RB鬼子冲了过来。

院门口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不一会枪声愈来愈远……接着北门方向枪声大作，平K县城外面也传来枪炮声。

后来老百姓传说刺杀叛徒潘振远的路军在城外大部队的协助下已经撤退。而在大街上，却张贴着一张张布告。传单上潘振远的名字上打着鲜红的叉叉，下边落款是路军锄奸队。

五

原来二营营长岳中平带着特务连的人员经过化妆打扮提前一天赶到了平K县县城，魏爽和马小怪化装成服务人员在叶丹丹的帮助下进入到宴会厅。

宴会厅人流潮涌，热闹非凡。魏爽和马小怪一前一后来到潘振远跟前，魏爽在盘子下边拿出手枪对准潘振远开了一枪。马小怪怕他不死，拿出准备好的匕首又给他补了几刀。速度之快，行动之迅速，令人目不暇接，目瞪口呆。

枪声一响，人群大乱。趁着混乱，他们按照设计好的方案迅速撤离。鬼子盯上了他们两个，在宴会厅大门口，鬼子的一梭子弹射中了魏爽和马小怪。岳中平指挥着战士和敌人展开殊死战斗，他们把他俩人抢救到门口的汽车上。岳中平他们且战且退，在宴会厅大门口，岳中平他们最后几个人爬上在那里停着的汽车向北门开去。

汽车风驰电骋般向前飞奔，岳中平他们赶到县城北门时。预先埋伏在城门口附近的特务连战士，迅速拿起手中的武器和守卫北门的鬼子战斗在一起。汽车被打毁了，瘫在了城门口。岳中平他们迅速下了汽车和接应他们的战士一起冲向敌人，眼看就要打退鬼子和伪军，当几个战士冲向大门时。大批的鬼子前来增援，原来日军远藤少将从临山市新调来了一个大队的鬼子，他就是怕在婚礼上出岔子。岳中平他们被鬼子挡在了县城里边。

新编一团说是一个团实际上有五千多人的规模，城外我三叔眼都红了，岳中平那可是他的得力干将。他亲自带领着三千多人的部队在地方武装的配合下已经将县城包围，攻打北门的战斗异常激烈。临山市上原师团长命令平K县城周围的驻军增援，咱们前边已经说了陈赓旅长说：“咱们研究一下，怎么样能在别的方面能帮他们一把。”其中就有一定要挡住鬼子的增援。当西北宝泉县城的鬼子一出来，就被高承义率领的新编二团挡住。在偏东南的玉杯县城的鬼子出城增援时，被沈义民率领的新编三团挡住。从东边临山市过来的鬼子，被董运海副团长率领的部队挡住。从太平县过来的鬼子被张伟政委率领的部队挡住。风Y县的鬼子想从柳林镇通过，我六叔想这哪里能行？钟旅长的仇我还没报呢！因此，从风Y县过来的鬼子被我六叔率领的独立旅三团挡住。

县大队、游击队、民兵也纷纷参战。RB鬼子做梦也没有想到从1937年七七事变到1943年初，不足六年时间他们的侵略不仅没有消灭中国反而越来越作茧自缚，力不从心。增援的鬼子和伪军虽然拼命进攻，可短时间内靠现有的兵力就是不能越过雷池去增援平K县城。

六

话说在叶有明婚礼的头一天，当岳中平带领部队赶往平K县城时，我四叔发现了他们。他暗自思忖这不是俺们村的岳中平吗？他曾经听吴大山介绍岳中平现在是营长，我四叔通过我六叔知道岳中平跟三哥干，他要暗中帮他们一把。我请个假，打鬼子我必须凑这个热闹。他觉得财帛如蒿草，义气重千斤。在家里时我和岳中平的关系就不错，既然兄弟去打仗他的事我怎能不管。不能明着抗日，我暗中抗日。

我四叔以前曾经利用一次打仗的机会私自藏了一支狙击步枪，请过假后他到藏枪地点拿出自己的狙击步枪藏在柴火捆里，他没有穿皇协军军服还进行了化妆。他怕有人认出他特别是平K县县城的一些皇协军认出他，以后在北岗乡皇协军里就不好混了。化好妆他头发乱了，脸面脏了，衣服破了，背着一个柴火捆从后边一瘸一拐悄悄跟了上去。他见岳中平他们化妆进了城，进城时鬼子和伪军对进城的人盘查很严，他背着柴火捆没敢贸然进城，被挡在了外边。

晚上，他拿出自己的飞抓往上一抛抓住城头，顿了顿觉得可以，他抓住绳索使用轻功蹭蹭蹭爬上了城墙。接着，他把飞抓弄好挂在自己屁股后边。他看见鬼子的巡逻队走了过来，他躲在了暗处。鬼子巡逻队过去后，他悄悄走下了城墙。可是他又不知道岳营长在哪里，他到县城的城隍庙里躲了一夜。第二天，他把枪藏好。到街上四处闲逛，饿了就买点吃的。有的地方鬼子戒备森严不让进，让进的地方他又找不到岳中平。后来他到城隍庙里休息一会，正在他闭目养神时。突然从大教堂方向传来了一声枪响，接着枪声大作。时间不长北门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他来了精神，拿起自己的狙击步枪一跃而起向枪响的方向跑去。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当岳中平他们正在为难时他恰好赶到。

他一看明白了岳营长是想冲出城去，可是鬼子想把他们消灭在城里。他觉得自己不能蛮干，在敌人不注意他时他要想方设法把城门打开让岳营长冲出来。他背好步枪，来到城门洞旁鬼子的掩体附近。他看见鬼子的机枪在怒吼，他取下步枪一扣扳机。鬼子的机枪手被打死，他纵身一跃跳到掩体里边。拿出刀子砍杀了一个鬼子军官，抽出他的东洋刀一转身功夫，十几个鬼子不死带伤。

岳营长一看那个杀鬼子的身影有点眼熟，这个时候也没时间多想，他一看鬼子的机枪哑了心中十分高兴，他喊了一声：“冲！”特务连的战士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他们冲到了城门洞里打开了城门，冲了出来。我四叔借机也冲了出来，他见岳中平冲出了城和大部队会合了，路军胜券在握。我四叔笑笑钻进了庄稼地，人不知鬼不觉顺着一条小道往北岗乡去了。

当平K县县城的鬼子冲出来时，在城外遭到正在攻城的一营战士的痛击。看到岳中平他们冲出来了，我三叔命令停止攻城，分头撤退。一营打了一会主动后撤，当鬼子追上来后，一营又回过头来和敌人战斗。攻城撤下来的部队占领了两边山头，他们拿起武器一起向敌人开了火，敌人几次对两边山头发起进攻都被打了回来，他们停止进攻，固守待援。

当敌人大部队赶到对两边山头发起总攻时，我三叔所带的部队已经安全转移。成排的炮弹在两边山头爆炸，炮轰以后敌人怪叫着丫丫叉叉冲上了山头。面对着空无人影的山头，鬼子军官命令炮兵向着北边：“开炮！”不一会北方大山深处传来了轰隆隆的爆炸声……

后来上原师团长得知了情况，把远藤少将一顿臭骂并命令其他各地增援的部队撤回待命。

七

二处处长胡均鹤本来想尽快建立临山站，没有想到他派来的建站人员进城还没有一个晚上就全部被暗杀。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的主任周佛海现在是脚踏两只船，在打电话通知他之前，他已经将筹建临山站的事情通过无线电告诉给了远在ZQ的戴笠。

那几个人死后胡均鹤本来指望潘振远给他带来更多的惊喜，然后委任他以重任——当临山站的站长。没有想到潘振远投入其怀抱才几天就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击毙，这令他是不寒而栗。

他想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独木难撑大瓦房。我一个人现在在临山市除了要应对军统、中统外，还要应对中共地下党以及路军这么多的人马，实在是感觉到力不从心。还有现在可以看到RB人的力量是在每况愈下，他们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这次我也领教了路军的力量是多么强大。我得马上回SH去，弄不好我的小命就丢到这里了。看来这次成立临山站的工作是要泡汤了，谁想建立临山站谁来，我可是不管了。他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这也是没有法子，回去准备挨汪主席和周主任的斥责吧！”

胡均鹤又想到，上次锄奸队的人员从手法上看不是军统就是中统，而军统的可能性最大。这次锄奸队的人员可以断定一定不是军统，也不是中统。因为军统与中统和共产党是表面上的统一战线，他们也在暗地里对付共产党。临山市的地下党首脑机关已经被捣毁，短时间内还没有还手之力。剩下的就只能是混进城里的路了，不然城外的路军大部队也不会费那么大劲接应他们。这里边还有一个问题，从种种迹象看潘振远一弃暗投明，临山市的地下党似乎有所察觉，他们已经开始有计划的撤退。市高官秦芳是在逃跑过程中被认出抓获的，这里边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还有我的每次行动怎么都慢半拍呢？是不是我们的内部出了问题呢？

这正是：失道寡助满盘皆输，疑神疑鬼鼠窜狼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