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白猿（2/2）

柳志明白：论速度不是老白猿的对手，他就在石林里玩躲猫猫。

折腾了十几分钟，老白猿背靠着石柱坐下，大口喘着粗气。柳志从另一根石柱后探出头，警惕地看着老白猿。

老白猿有气无力地说：“我跑不动了，真的，不骗你。”

“再见。”柳志笑嘻嘻地说，转身离开。

他走了近百步，又折转回去，偷偷观察，发现老白猿并未说谎，就从石柱后走出。

老白猿见他回来，面露喜色。柳志保持安全距离，将它的东西扔给它。

“放心吧。我不会再抢你的东西了。接连几天没钓到鱼，实在太饿了，才会抢你的干粮。”老白猿诚恳地解释道。

“是偷。”柳志认真地纠正。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经过交些路费，不是天经地义吗？”老白猿笑呵呵地说，“再者说，老人家拿小孩子的东西，能算是偷吗？”

“强词夺理，胡说八道，”柳志撇嘴，但随即招呼老白猿，“过来吧，一起吃。”

老白猿扶着石柱起身，捡起斗笠那些物什，缓步走到柳志身旁。

他们盘腿坐下，分吃干粮。

老白猿将葫芦递给柳志，贼兮兮地笑道：“给，喝了这个，精神百倍，保你一脚能把山踏平。”

柳志将信将疑地接过，仰脖“咚咚”喝了几口，随即全部吐了出来，皱眉道：“什么东西？！”

老白猿哈哈大笑，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接过葫芦，“这是我用圣地数百种果子酿成的，口味儿嘛，自然与众不同。”

柳志见和老白猿关系近了些，这才说出心中疑问，“你好像能预料到我的动作。”

“我有诀窍。”老白猿一脸自得。

“讲讲。”柳志身体前倾，急切地说。

“你给我磕三个头，我才告诉你。”老白猿开玩笑道。

柳志二话不说，跪下，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下。

老白猿看着柳志青肿的额头，想拒绝也不可能了，只好说道：“诀窍在于眼睛。在出手前会有这个想法，有想法，就会反映在眼睛上。所以，我就盯着你的眼睛。你眼睛里神色闪动，我就知道你要出手。你往哪儿瞅，我就知道你准备往哪儿打。”

柳志不禁拍掌称好。

吃饱后，柳志掏出几袋干粮，送给老白猿，起身道别。

“你要去哪儿？”老白猿随口问道。

“去找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神。”

老白猿跳到他面前，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先问问我老白猿？”

“你知道它们在哪儿？”柳志喜出望外。

老白猿摇头晃脑，得意洋洋，“这里的事，没有我老白猿不知道的。”

柳志一把抓住老白猿的双肩，急切地说：“带我去。”

“去，我是不会去的，不过，可以告诉你大致方位，”老白猿指向东方，“青龙神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