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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0章 晋王几尽失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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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煮着带血的锦布,猩红的锦布映入眼帘,极具震撼,晋王殿下望着满营的伤兵,听着那些惨叫声,脸色煞白,心中暗道,这算不算是惨败,正想着,王府贺百户同样脸色难看走了过来,抱拳道;

“报,殿下,三位将军已经入了大营,都聚集在大帐内准备议事,还请殿下移步。”

“好,孤知道了,对了,你可知其余三位将军,今日攻打城池如何了,可有进展”

晋王周鼎回了头,面含希望,尤其是段将军那边,并未有床弩守城,想来攻城器械应该能发挥一点作用,刚问完话,却不知贺百户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道;“回殿下,段将军那边伤亡最为惨重,都是弟兄们拼死厮杀,贼军虽然死伤比我们人多,但终归是未能攻上城墙!”

“什么!这是为何”

晋王大惊失色,怎会如此,没有床弩威胁,就可启用洛云侯的盾阵,护卫弓弩手抵近射击,这样算下来,身披重甲的弓弩手,应该能给予贼军重大杀伤,岂会死伤惨重,

见到殿下不信,贺百户只能多嘴解释一番;

“殿下,虽没有床弩守城,但贼军援军几乎是多了一倍人马,悍不畏死,可以说是死多少,补上多少,以命换命,所以,伤亡颇大,”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虽然有攻城器械之利,但贼军也不是毫无防备,兵甲俱在,也有盾阵护着,兼之城墙之利,相互厮杀,怎会留手,

听到贺百户的说辞,晋王几近失言,摆了摆手,径直走出后营,向着洛云侯议事大帐走去,

距离不远,在贺百户引路下,就到了大帐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众将皆在,只是沉闷压抑的气氛,几乎凝为实质,晋王并未多言,小心踱步,回了自己东首的位子,把目光看向洛云侯,却见侯爷眼神,依旧是紧紧盯着桌上堪舆图。

也不知过了多久,

张瑾瑜看着桌上郡城详细的地图,今日攻城之战,最激烈就在城门之处,但攻击力度最强的,还是在城墙上,这样布置,还能伤亡那么大,可见郡城里的贼军不少,或者说大大出乎意料,话说,这太平教到底有多少人马,要是南边还有这么多兵马,朝廷怕是要改朝换代了,

扫视一眼帐内众将,士气低迷,和昨日士气激昂的模样天壤之别,笑了笑,道;

“诸位,怎么回事,仅仅打了一仗,人就焉了,牛刀小试,郡城里面的贼军,确实出乎意料,没想到那位号称太平教智囊的楚教主,竟然下了那么大的血本,敢在郡城死地,放置那么多兵卒,真孤注一掷了”

虽然还有疑问,但贼军人数,确实肉眼可见,也不知是不是侯爷起了头,定南将军殷仁昌首先抱拳道;

“回侯爷,想来应该如此,本以为四面围攻,全力拼杀,总有一处薄弱之地,谁曾想,北城防守最为严密,末将攻击两拨之后,伤亡巨大,所以第三次,第四次,均是以盾阵护着弩兵,予以牵制,攻城士卒也只是佯攻,但贼军的援兵,几乎是转瞬即至,不可置信。”

北城城楼的防守,和西城一般戒严,关键位置上,放置了床弩利器,张瑾瑜听了,心中有数,证实了自己猜测,问道;

“今日一战,死了多少弟兄”

“回侯爷,前军攻城死了六千弟兄,伤了八千余,”

冷冰冰的话语从殷仁昌口中说出,晋王周鼎,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那加上其他三处城池的情况,最少也有五万以上的人伤亡,那如何是好,

“段将军,胡将军,你们二人那边情况如何”

张瑾瑜叹口气,准头看向他们二人问道,

“回侯爷,末将攻打东城,全力攻打城墙薄弱处,并未死战城门,虽有伤亡,但并不多,死四千伤五千。”

胡守成话语越说越小,一天就损失那么多人,何曾有脸面,而段文元则是阴沉着脸,动了动嘴,满脸羞愧,

“回侯爷,末将这边损失最重,死了八千弟兄,伤也有一万五,一直被贼军压制,未能登上城墙。”

此话一出,尽皆哗然,怎会南城伤亡那么重,就在帐内议论纷飞的时候,中护军马成急匆匆从外闯入大帐内,抱拳拜道;

“报,侯爷,西城这边攻城战损出来了,损失了全部攻城器械,弟兄们战死一万余,伤两万,曾登顶城墙半个时辰,后被贼军主将率军杀退,放火箭覆盖城楼,敌军城楼前部被烧,城门已经被攻城车破了个口子,但城门并未松动,”

话音传来,

帐内众将立刻住了声,死寂一片,不可置信望着侯爷和马成,西城是怎么打的

尤其是晋王坐在那身子一晃,差点滑落座位,虽然亲眼所见的惨烈,但损失那么多人马,他怎么也想不到,一日死了三万多精锐,伤四万多,也就是说一天近乎七万士卒没了战斗力,那多来几天,是不是朝廷的大军就没了,心急之下,脱口而出,

“侯爷,攻城一天死伤近乎四万兵卒,加之安阳山脉之战,不算伤兵,就已经死了近乎十万兵卒,伤亡如此惨重,日后的仗还怎么打,”

“怎么打,该怎么打还怎么打,我们损失惨重,贼军难道就没死人,今日攻城,说是试探,不过是借口,若是贼军示弱,今日就可杀入城中,可惜,本侯想错了,郡城内的守将,地位可不低啊,”

张瑾瑜并未有丝毫愧疚,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攻城之战,攻的一方死伤必然比守的一方多,想来今日,守城贼军死的不比他们少,倒也没有什么亏不亏的。

这一番点醒,晋王好似才回了神,脸色羞红,抱拳告罪,

“侯爷,刚刚是孤激动了,”

“殿下,无妨,不说殿下激动,臣看了战报也激动,原本以为太平教贼军不过如此,没成想,棋逢对手,京南各郡城,丢的不亏,若是朝廷再不镇压,后果难料,

当然,这般打法也不成,一日就死那么多人,再来几日,我等就没兵可用了,先休息三日,命人回大梁城把那些郎中,药商的药材全搬来,救治弟兄们为重,想来贼军缺医少药,战损不少,”

张瑾瑜几乎是咬着牙憋出来一句话,既要考虑全局,又要考虑战损,现在救治条件,重伤者和死了没区别,只有轻伤之人,用一些伤药,或许能活下来,几乎是三日就能见分晓,不然,凭着太平教那些贼子疯狂,就算是同归于尽,受伤之人愿意者怕也是多如牛毛,可见邪教危害极大,

看着洛云侯竟然想停战,高挂免战牌,众将不免有些愕然,不应该是趁热打铁,不给贼军休息时间吗,怎可停战,殷仁昌皱着眉,仔细想想侯爷说的话,不解其意,

坐在后面的杨仕雄,动了动身子,起身拜道;

“侯爷,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虽然今日攻城失利,但我等未伤其筋骨,明日可以再战,不知侯爷停战的意思,末将不明白。”

问的委婉,张瑾瑜余光一撇,竟然是杨仕雄起来问话,性子也磨了许多,可造之材,

“杨将军今日率兵攻城勇猛,麾下精锐士卒勇气可嘉,第二波攻势就登上城墙,本侯都一一看在眼中,你刚刚问的,都在理,但是杨将军想一想,再这样攻城,随着我军攻城器械一一损毁,战损士卒数目会越来越大,另外,郎中药材不足,得不到救治的,几乎和死亡无异,所以,郡城现在急切打不下,等机会。”

“侯爷,敢问机会在何处?朝廷能用的兵马,几乎全在此处,”

杨仕雄性子犟,今日死了那么多弟兄,痛心至极,心中岂能没有火气,所以并未坐下,前排几位主将脸色一变,深恐洛云侯责罚,谁知,洛云侯哈哈一笑,道;

“三日后,还是如今日这般,集中所有攻城器械,动用霹雳车和投石车机,猛攻西城门,另外,这三日,以运送粮草为由,白天运送粮草,夜晚,你们三位主将陆续调集两万精锐士卒,坐在运送辎重的马车上,秘密回西城营地整军,等那日城破,一股杀入城内,”

这才是张瑾瑜留的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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