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积润容零露 17（2/2）

周玉蝶抬起头来，目光有些冰冷的扫过猫儿大的斑臧，坚定的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那好，我这就……”秦晁迫不及待的上前来，正想拉扯周玉蝶，却被她以手挡住了，道：“你急什么？先把青岚，斑臧，朱璃，墨玉和碧琉都叫来再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微抬着头，那眼角瞟着秦晁，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秦晁听她说出这几个名字来，立刻脸色大变，声音都尖细的上扬了许多，颇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冲她吼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斑臧尚未有余力变作人身，无法口吐人言，你更不懂驭兽，听不明白兽语。你是从哪里知道的？难道是你的魂魄里，残留了以前的记忆？”说道最后一句，秦晁颇有些忌惮的看着端坐的周玉蝶，眼中渐渐笼罩上了浓重的疑惑不安。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周玉蝶端起茶杯来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才道：“你如今就算牺牲了自己仅剩的灵魂之力也不过是成全了我，不如听我说说？”

秦晁刚才的目光让她想起，在梦中秦晁在孤注一掷那一刻的疯狂和绝望。她要的究竟是什么，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一如自己，死者已矣，即便她回到过去，挽回父母的生命，自己也回不到那时的天真烂漫了。悲痛会过去，生活还要继续，不如自私一点，狠心一点，也许这对大家都好。

而且她一直以来都很疑惑，秦晁的记忆有太多暧昧不明的地方，她也正好乘此机会弄个清楚。

“说什么？”秦晁眼中的疑惑更深，防备的后退了半步。

“说说易脀，说说秦氏族长，说说曲蔚，再说说你的儿女们。或者你错过了许多许多蛛丝马迹……”周玉蝶垂下眸子，双手扶膝，脸上的气势非凡。

秦晁看得一愣，眉头便拧紧了。

与此同时，周玉蝶也在观察着眼前的秦晁和看似安静的斑臧。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不知哪里不对，闹的她颇有些浮躁了起来。

“你还记得些什么？”秦晁的脸白了白，顿了顿才开口问道。

周玉蝶抬起手，做了了请的姿势，让秦晁坐下，又给她斟了杯茶，这才缓缓地把不属于她的记忆从头道来。

对面的秦晁脸色越来越白，原本用了定魂珠凝实的躯体也变得透明起来，满脸惶惶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周玉蝶。她满心的不确定，惶恐不安的握住茶杯，一动都不敢动，细细的听着对面那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说着自己的事情。

这感觉，很微妙！仿佛自己才是别人！

待周玉蝶说的差不多了，秦晁也几乎变回了那个初初露出人形的样子。半透明的身影漂浮着，如蜉蝣漂泊无依。

周玉蝶嘴角扬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冷冷的道：“你一直不敢招出埋在我灵魂深处的本命法器，那是因为你怕，怕我会直接把你这虚弱的命魂吸收回身体，从而你的性格便会被我同化是吗？”

秦晁闻言，身影更透明了几分，像是块透明的坚冰，散发出丝丝阴冷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