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3章 农(1/2)
长街诗会,最主要的还是诗,长安的学子们对于这种官府举办的诗会还是比较喜欢的,眼看着科举就要开考,他们孜孜不倦的学习,也是让他们很累了,有这样的事情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也是很不错的。
如今,大明已经基本上统一了整个天下,各地都可以开考,所以长安城的外来读书人也相对的少了一些,不过这也不耽误长街上的热闹繁华。
礼部在长街中央的位置设立了一个擂台,此擂台上挂满了各种长杆,长杆之上写着各式题目,最好的那一首诗将会被挂在长杆之上供所有人瞻仰。
现在,擂台的长杆之上已经挂上去了不少诗,这个好与坏的标准其实没那么严格,就比如写梅花的那首诗,第一个挂上去的和打油诗差不多,但是因为人家速度快,所以就挂上去了,只不过坚持了不到一刻钟时间就被其他人的人代替了,可不管怎么说,人家也算是拔得头筹了。
路朝歌牵着周静姝的手,两个人站在人群之中,可在两人站着的位置,周围都没什么人,不是路朝歌矫情,身边不能有人如何如何的,只是锦衣卫的人可不敢赌,将路朝歌身边的那些人给清了个干净。
这两口子也算是鹤立鸡群了,路朝歌脸皮厚的要死,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周静姝和路朝歌在一起这么多年,这连脸皮也算是练出来了,可是一直被这么多人看着,她也多少有点不自在,她现在有点后悔和路朝歌一起出来了,倒不如在家里待着自在。
路朝歌眼神不错,能清楚的看见高杆上挂着的诗词,从头到尾一首一首的给周静姝念着听。
“这首《咏梅》写的不错啊!”路朝歌看着高杆上挂着的墨宝:“朔风一夜雪盈门,独向孤山觅旧痕。不是寒枝偏傲骨,冰心元自有春魂。”
“写的很有意境啊!”周静姝说道:“傲骨与冰心的意象叠加,既表现梅花抗寒特性,又揭示其作为春信使的内在本质,结句“春魂”二字将物理现象升华为精神象征。”
“我就觉得挺好,还是媳妇你有水平。”路朝歌说道:“品鉴诗词还是得有文化底蕴,这一点上我就不行,我属于现学现卖的那种,不如你啊!”
“那你不也写了很多不错的诗吗?”周静姝笑着说道:“其实我倒是觉得,你写的那些诗才是最好的。”
“那是啊!”路朝歌笑着看着自己的媳妇:“那些诗不都是为你写的吗?你当然觉得好了。”
“你看,那边还有个长杆空着。”周静姝指了指高台上的一根长杆:“你不如写一首挂上去怎么样?也不枉咱俩一起出来溜达一圈。”
路朝歌看了一眼高杆上挂着的题目,顿时就来了兴致,题目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地方,要以‘农’为题,农为大明之本,不管是农民还是农业,可如今却没人写,这可就不好了,他作为大明的王爷,自然要起到表率作用。
“咱俩一起上去。”路朝歌笑着说道:“我说你写,我的字你是知道的,难看的要死。”
“好。”周静姝点了点头。
两人走过人群走上高台,在高台之上的礼部官员早就看见了路朝歌,赶紧迎了过来。
“见过殿下、王妃。”礼部官员躬身行礼。
“我看以‘农’为题的高杆一直空着。”路朝歌指了指那根空着的长杆:“怎么没有人写吗?”
“是。”礼部官员说道。
“这样不好啊!”路朝歌说道:“大明的立国之本是农啊!不管是农民还是农业,都是我大明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没有了粮食,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没有农人种田、养蚕,我们可能就要饥寒交迫而死了。”
“殿下说的是。”礼部官员赶紧应了一句,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什么,以‘农’为题确实没人写,他也不能逼着别人写不是,而且诗也不纳入科举的范围,所以写诗的人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既然没人写,那我来写吧!”路朝歌说了一句,然后转身面对高台下的人群:“农,是国家之根本,我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写这以‘农’为题的诗,可能是我们的读书人还未曾去过农田,不知农人如何劳作,也可能是我们的读书人,觉得这‘农’太过简单,所以不屑写,这都无关紧要,诗会诗会就是要写大家喜欢的题材,不过我也请诸位读书人一定要记住,这‘农’是我大明的根本,没有了‘农’,我大明将死人无数。”
“我想,一定有人会说,我大明现在国库充足,那粮囤一个比一个大,里面全是粮食,以后怎么可能缺粮呢?”路朝歌继续说道:“可是,诸位啊!我们才吃了几天饱饭啊!十年前流民遍地的景象离我们可不算远啊!怎么大家这就忘了个干干净净呢?”
“大明如今确实粮食储量丰富,可这都是依赖着大量从国外购买回来的,一旦他们不在卖给我们粮食,我们就必须依靠自己才行,老话说的好,求人不如求己,人有不如己有,咱们之后能够自给自足,才能有资本和全天下对抗。”路朝歌说道:“在座的各位应该有很多人都挨过饿吧!那种滋味有多不好受我就不说了,我希望你们能珍视农人,也珍惜你们每天吃的每一粒粮食。”
路朝歌走到桌子前,开始为周静姝研墨,周静姝拿起毛笔,看向了路朝歌点了点头。
“《悯农》。”路朝歌缓缓开口:“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所有人注视着路朝歌,都知道路朝歌会写诗,写了那么多诗词,都是为周静姝一人写的,而今天他为天下的农人写了一首诗。
周静姝将写好的诗词递给了礼部官员,礼部官员大声的朗读了一遍,随后叫人挂在了长杆之上。
“《悯农二》。”路朝歌再一次开口:“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路朝歌就好像打开了闸门一般,一首一首关于‘农’的诗脱口而出,反正他路朝歌是个文抄公,前世那些与‘农’有关的诗词多了去了。
一连写了七八首,路朝歌才缓缓的停了下来:“最后一首,之前写的都是农人的不易,接下来写一首寓意好一些的,诗会还是要高兴为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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