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七皇疑云(4)(1/2)
第一小节:荆楚美酒
玛丽杜波伊斯是个贤内助,更是个聪明人。当她知道这次要来的都会是谁,也都有谁的时候。早早的就就把南面的一座小楼给马兰彩做了荆楚化的改良。
才一进入那座小楼,就看到了很多荆楚省特色的东西。比如中国结的风铃和门帘,甚至院子里还搭了一个土灶。漫步走在廊道里,内务部那些女官看到我走进来,纷纷退到两侧,一个个像是女仆那样垂手而立。
她们每个人都穿着白色的灯笼袖丝绸衬衣和高收腰的暗金色高腰包臀裙,腿上套着一双灰紫色裤袜,那一对对被裤袜包裹的长腿如雾面陶瓷,与蜜糖瓷釉般的肌肤形成哑光与亮面的视觉张力。
我对她们微微着点了点头,只是低声说道:“各位辛苦了先离开吧,我需要进去和内人谈事情。”
我看了看那些女人们散去时复杂的表情以及不同的小动作,不由心里觉得好笑。刚刚那群人中虽然都是制式化的穿着,但是每个人都下了不少心思。就说那一双双被丝袜包裹的长腿吧,每个人颜色看起来都和要求的工装差不多。
可是细节上却下足了心思,有的人是吊带袜,有的人是保守的裤袜,有的是光面,有的是哑光面,还有的是丝绒面。不过毫无例外的是都把裙子提得很高,看起来白衬衣下就是一双双大长腿。
当我驻足时,不少于三个女官都在偷偷看我,甚至还有一个摩挲着自己的袖口,抿着下唇,似乎一副随时都要跳出来的架势。
我当然能理解这些人想要逆天改命的心情。毕竟她们都年轻,都觉得至少自己有生育能力。在她们看来,这就是她们比马兰彩强得多的地方。
这症状可是比我想象得还要邪门啊,马兰彩一天到晚,被这一群心思活络的聪明人“伺候”,恐怕还不如让她自己伺候自己呢。
刚才我原本想着的是让一些上了岁数,手脚麻利的人帮她。可是与众不同就是原罪。兰彩本来岁数就大了,这次再给她调拨一些上了岁数。而且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人,还指不定被聪明人怎么解读呢。
所以这种事,真就是那句古话,“不瞎不聋,不做当家翁。”毕竟她后边还要做,内务部资源分配局的局长,之后要面临的麻烦事,可比这些女人们的小心思麻烦得多。
当我踏入马兰彩的房间飘着若有若无的艾草香,混着柴火灶特有的烟火气。我推开门时,她正踮脚往衣柜顶够青瓷碗,碎花围裙在腰间绷出利落的弧度,蓝布衫袖口还沾着藕粉——是她最擅长的排骨藕汤,砂锅里的龙骨想必已煨得酥烂,汤面上浮着金黄的油花,点缀着翠绿的葱花,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股醇厚的鲜香,仿佛把整个荆楚的秋日都熬进了汤里。
“督帅您来了?”她转身时慌忙整理鬓角,耳后别着的木簪勾住碎发,指尖微微发颤。暖黄的灯光下,她眼角的细纹被柔光揉得松软,唇角却还沾着一点酱汁,想来是试菜时不小心蹭上的。桌上摆着四菜一汤:粉蒸肉裹着荷叶清香,米粉在五花肉表面堆得蓬松;臭鳜鱼泛着琥珀色光泽,鱼鳃处还插着半根葱丝;凉拌马齿苋堆成小山,淋着芝麻油的翠绿叶片上撒着白芝麻,连碟边都细心地摆了两朵用胡萝卜雕的小花。
“柳青说你在厨房忙了一下午。”我盯着她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旧疤,那是早年扛沙袋留下的痕迹,此刻正被蓝布衫的袖口半遮半掩。她低头绞着围裙带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衣柜里捧出个青瓷酒瓶,瓶身上刻着荆楚特有的凤纹,“特意托人从老家带来的粮食酒,你尝尝。”
酒液倒出时拉出细长的酒线,在灯光下泛着水晶般的光泽,酒花细密如星子,在杯口聚成小小的泡沫环,迟迟不散。我注意到她倒酒时手腕微颤,却刻意绷直手指,仿佛在完成某种庄重的仪式。杯壁上很快挂上一层透明的酒泪,顺着瓷杯弧度缓缓滑落,带着粮食发酵后的醇厚香气,混着她身上淡淡的艾草味,在暖空气中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听说柳青给你送了个小礼物。”我忽然想起下午在迪南城堡,柳青挤眉弄眼说“马姐穿那玩意儿肯定好看”的模样。马兰彩的耳尖倏地红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瓶上的凤纹,围裙带子被绞成了麻花。“别听她瞎说……”她忽然抬头,目光却躲躲闪闪,指尖猛地戳向自己的锁骨下方,“就、就那玩意儿,怪臊人的……”话没说完,又慌忙低头整理头发,木簪上的银饰叮当轻响,像极了她此刻慌乱的心跳。
我忍不住轻笑,指尖划过她手背的老茧——那是握惯了刀柄的手,此刻却为了一道菜、一件礼物变得柔软。“穿上了?”我故意逗她,看着她猛地转身去扒拉砂锅,后脑勺的碎发都在发烫。她忽然回头,围裙带子还缠在指尖,却咬着唇轻轻点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嗯……我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才敢穿。”
砂锅里的藕汤咕嘟冒泡,打断了她的窘迫。我端起酒杯,对着灯光细看酒液里浮动的细小气泡,那些透明的小珠子仿佛承载着无数个日夜,在暖光中慢慢升腾、破裂。马兰彩的手悬在半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帕子,绣着半朵未完成的荆楚凤纹。
“这次柳青给你求了份差事,内务部资源分配局的局长。”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倒映着跳动的烛火,“她知道你过去统领六千盟的时候,能在缺吃少穿的时候,把几千人的生活起居安排得老有所养,病有所医。就建议我务必让你做这个局长。”她的指尖猛地收紧,帕子上的绣线在掌心勒出红痕,却很快化作一声叹息:“廿无,我懂你的意思。”她忽然抬头,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暖意,“只要能给咱们家里帮上忙,哪怕只是能让姐妹们活得舒服点,也是好的。”
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晃,我忽然想起初见她时,她站在荆楚城头,身后是六千盟百姓期待的目光。此刻她指尖的老茧擦过杯沿,却比任何珠宝都动人。“别怕,”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有我在,没人敢刁难你。”她忽然笑了,眼角的细纹弯成月牙,像极了荆楚河畔的杨柳枝,在春风里轻轻摇曳。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纸,在她蓝布衫上投下细碎的银斑。砂锅里的藕汤香气愈发浓烈,混着粮食酒的醇厚,在这个深秋的夜晚,织成一张温暖的网,将所有的不安与疲惫,都轻轻裹进了荆楚风韵的烟火里。
渐渐的马兰彩有些微醺,双颊微红的她,轻轻靠在我怀里,柔声说:“老公,你知道吗?我每天都想你,可我也不敢想你。你看门外那些女官,各个都漂漂亮亮的,我就总觉得自己不配。”
我笑着摇摇头,端起酒杯,轻嗅那浓郁的酒香,仿佛能闻到岁月的沉淀和时光的韵味。酒液入口,醇厚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绽放,如同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淌而下。
那独特的酱香味在口中弥漫,带着一丝微微的辣味,却并不刺激,反而让人回味无穷。每一口都像是在品味着一段故事,一段来自荆楚大地的传奇。
酒液在口腔中打转,与味蕾充分接触,释放出各种复杂的香气。有麦芽的香甜,有发酵的醇厚,还有岁月的沉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美妙滋味。
我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这股酒劲在身体里蔓延。它带来的不仅仅是一种生理上的享受,更是一种心灵的慰藉。在这一刻,我仿佛忘却了一切烦恼和疲惫,沉浸在这美妙的酒世界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意渐渐上头,身体也开始感受到一种温暖的醉意。但这种醉意并不是让人失去理智的疯狂,而是一种放松和愉悦的状态。我可以尽情地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自己的内心对话。
几杯酒下肚,我不禁感叹这老酒的独特魅力。它不仅仅是一种饮品,更像是马兰彩这个质朴的女人。在这温暖的灯光下,与她一同品味着这美酒,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淌。随后我有点凉的大手开始解她的排扣....
第二小节: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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