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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求支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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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癸提着笔写下了一个若字——一不留神,写成了宛若苦的模样,他一心二用地说:“不单单是死得蹊跷吧。大理寺年年办死人案,都是大案。蹊跷的十有八九,那李安庆岂不是要忙死?”这不符合李安庆的属性,他就适合细水长流型的案子。

魏坚侧头瞥他,说:“就应该把你弄回去,让小媳妇在这里。”

白癸失笑,说:“那可不行。行宫盗尸案还没破呢,小媳妇没那魄力,扛不住行宫那边的人。”

魏坚想想也是。

庭院内一阵静寂,魏坚忽然说:“这案子和太子大婚扯上了点关系。据说案发现场的那座绣坊是未来太子妃指定给他们制大婚用绣品的。所以邵安对这个案子尤其上心,生怕耽搁了自己女儿的婚事。”

白癸手中的笔在魏坚说这些话的中途搁在了一边,问:“然后呢?蹊跷在哪里?”

魏坚一听他来了兴致,扭头嗤笑道:“刚才不是兴致缺缺吗?”

白癸面无表情:“事关我大理寺的声誉,岂能置之不理?”

魏坚只是笑,笑得贼眉鼠眼样。

片刻后,他还是开了口。

“李安庆在信里说得潦草,只说可能是盛京外混了什么进来,”说到这的时候,魏坚忽然顿了下,“诶?东市的话,出城门不是通往我们这边的?”

白癸迟疑了片刻,说:“难说,坚哥你在这闲着也是闲着,还是回去一趟吧。”

“哦,赶我走啊?”魏坚还是笑着。

听得白癸熬不住脾气恼羞成怒。

“不是赶你走,”他深吸了口气,脸色一寒,“是让你赶紧滚!”

魏坚第二天真就麻利地滚回去了。他一路朝盛京东门走,路过了还扎营在路边的禁卫军军营,又煞有其事得跑进去和周统领聊了个天。

出来之后,又火速得回了自己的家,给白癸送了封信回去。

这早上刚出门的货色,才过了午又见着了这人的信,白癸抽着眼睑把信拆开,看了几行,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院外有府中新来的手下路过,大约是准备去传闻中由藏尸间改成了的祠堂围观,不料听到他们新上任的头儿沉沉地喊住了他们。

“去准备一下,我们去一趟行宫。”

李安庆送了求救信之后,先忐忑了半天,怕三皇子那种身份的人不搭理自己。为了给自己增加点自信,他还仔细地把他们还在五堰镇的时候有过的互动都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最后,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那阵子的行径着实是胆大包天。

他又有些后悔给魏坚写信了,晚上磨磨唧唧地开始磨蹭着想怎么给白癸写信。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白癸都要比魏坚沉稳。非要扯点魏坚的优点,大概只有他的身份了吧。

李安庆摸索了一晚上,终于在第三天来临的时候,开始下笔给白癸写一份求救信。眼看着信要写完了,许伟春风满面地从外面推门进来。

“大人!快点准备准备,我们……”

李安庆头也没抬,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信纸,咬着牙道:“你等等,我写完这封求救信,就跟你走。”

许伟犹记得昨天他已经送了一回信,心想怎么今天还要再送?

他踮着脚走过去,趴在李安庆面前的桌案上,托着腮看李安庆埋头在案,正奋笔疾书着什么……

许伟好奇心起,心想这李安庆昨天从邵大人那边回来之后,先去向三皇子那边递了求救信,等了一晚上没有动静,不知道这回又准备跟哪位大人物求救了。

他鬼鬼祟祟地探头上去,盯着李安庆脸下的信纸看了一会。

半晌后,他眨了下眼,两行眼泪扑簌簌地滚了下来。

他含着两汪泪水,问李安庆。

“大,大人,您这是在画什么?”

李安庆忽然间僵住了。

他猛地抬起头,盯着许伟问:“你……看不懂我的字?”

“字?”许伟瞟了一眼那信纸上的豆芽,嘀咕说道:“我的个神啊,这得是哪一天的天书啊。”

李安庆搁了手里的笔,他想起了在五堰镇,第一次见白癸的时候,白癸和魏坚就一致表示看不懂他的字。

他一阵恍然,心想,怪不得等了一晚上都没半点消息,八成是魏坚压根看不懂自己写了些什么。

可他又不放心把自己所想的东西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诉许伟,由他代笔。

许伟看他不写信了,坐在那一副愁眉苦脸,眼神放空,看模样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他赶紧上去,躬身说:“大人,三皇子那边有人来消息了,说是三皇子请您过去一叙?”

李安庆一听到三皇子这三个字倏然来了精神。

“让我去三皇子府上?诶,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过去了亲口跟人家带话的人讲一遍不就好了。“

许伟莫名其妙地看着李安庆冲出了门,心想,人家三皇子在府上等他,还要带什么话?

李安庆一身轻快地以最快速度赶到了三皇子府上,一进门就见到某个眼熟的身影没规没矩都歪在厅堂主位上。对方抬眼看到了他,露齿一笑,道:“哎哟,小媳妇儿,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熟悉的调笑熟门熟路地入耳,李安庆蹭蹭蹭地往后倒退了几步。闷头撞上了跟进来的许伟。许伟的个头不算特别高壮,但跟偏于娇小的李安庆来说,堪称男子汉了——结果也被李安庆这后退撞地胸口一闷。

许伟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揽着李安庆,梗着声问:“大,大人,怎么了?”

李安庆一向自诩自己是颇有气概的男子汉,被许伟这么一揽,本能用力推了许伟一把,还横了好心的手下一眼。

“走开!”

“……”许伟摸了摸鼻子,心想,这人究竟吃错了什么药?

魏坚好整以暇地看着李安庆进来,在自己的对面坐下,问:“坚哥……”

“哎。”魏坚脆生生地应了一句,看他笑容满面,俨然甘之如饴。

“……”李安庆别扭地瞪他,忍了片刻,又问:“收到我的信了?”

魏坚笑道:“不然我大清早赶回来作甚?”

李安庆先前还以为魏坚看不懂他的信,心底着实着急了一把,现在听魏坚这么一说,心底难以免俗地高兴了起来。知道他是看懂了。李安庆正襟危坐起来,一副要谈正事的模样。

“那坚哥有什么办法吗?”

魏坚还是看着他,脸上的颜色半分不改,说:“一会跟我去一趟这个钟翰的家里一趟,如何?”

李安庆诧异问:“不是去过了吗?我说的那些难道不是重点?”

“是重点。”魏坚一点不吝啬的夸了他一句,“你找的点很准。不过我得亲自去看看。有些东西你没有接触过不会懂。”

“我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李安庆喃喃道。

魏坚点头,解释道:“你习的是道家的道术,跟佛门一点边都搭不上。看不出明堂也正常。”

李安庆迟疑了一会,问:“你懂佛教?”

魏坚含蓄地垂下脸,说:“我是不太懂,不过我有个皇叔……特别佛系,我想他应该能明白。”

“你皇叔……”李安庆正想问他皇叔是何人,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对了,大魏朝的开过皇帝魏先宗有个特别年幼的弟弟……据说是在兵荒马乱当中出生的。失散了很多年,在大魏朝国祚稳定下来之后,才从民间找回来。

虽说皇家人或多或少总会有一点贵气,但是这个大魏朝唯一的皇叔,人倒是在一座相当贵气的寺庙里找到的,但是他身上的贵气早就消失无踪,只剩一身的佛气了。

魏坚低声说:“你信上说到了佛像,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找皇叔。这偌大的盛京,没有比他更熟悉佛像了。”

李安庆道:“那也不用去钟翰的家里,案发现场留有一尊佛像,我原模原样带上就行了。”

魏坚睇了他一眼,说:“小媳妇啊,你若是怕去现场。就在府里等我一会。待会我命人来接你……”

李安庆被他撩了个正着,顿时从椅子上蹭的立了起来,说:“谁说我怕的,我一个会道术的江湖人,怕什么案发现场。”

一个时辰后,一腔热血的李安庆跟着魏坚,探完了钟翰家之后,直奔庆王府。刚到门前,猝不及防地跟对面真巧也在下车的梁今今照了个面。

看到那窈窕的身影,李安庆先泄了热血,又恢复了五堰镇那个矜持有礼的李小媳妇儿。

倒是梁今今看到对面的两个人,明眸一亮,扬着笑爽快地打了个招呼。

“这么巧啊!”

魏坚意味深长地瞅着梁今今,喃喃说:“这缘分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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