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羯族（1/2）
第160章羯族
随着成洛及其数百亲卫的肉体死亡。
司马氏最死忠的余孽也宣告覆灭。
而古宣以绝对的武力震慑，加上以周王名义下达的恩赏，终究还是大体上掌控了这支北疆边军。
就在他清理整治这支军队之时。
这一惊爆消息，也随着一只只信鸽的飞起，而传向了天下四面八方，震惊了所有人。
都城为之戒严，严防司马家族的零星叛乱。
西部边疆处，以马奇、尉迟睿为主的两支重兵集团，在震动惶恐之余，也收到了从都城发出的宣慰旨意，这自然是古宣与核心朝臣早已商议好的举措。
而在大周境内多次烧杀劫掠过的羯族、犬戎族，都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呈现出某种戒备收缩之态。
一时之间，天下皆震！
这并非是古宣的情报封锁没有做好。
而是纸包不住火，这样万众瞩目下发生的大事件，很难完全遮掩住。
且更不用说，成洛治军能力有限，军中早就被诸多势力渗透成了筛子。
而古宣经过在北疆边军中的一番清理与整治之后。
他才明白，司马氏的专权，给这个古老的人族王朝，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以及某些可能致命的隐患。
这其中，首要的一点，就是羯族的坐大。
羯族，原本是北境异族之一，多年来，向来都是大周王朝的仆从之一。
其部众的外型，乃是豺头、人身、牙尖爪利，因生活在北境苦寒之地的缘故，性情多残忍苦虐。
当代的首领，名为奴赤，称得上是羯族的一代雄主，数十年来，羯族就是在他的手下发展壮大的。
他与其父辈，都原本只是大周王朝任命下的边境小吏，负责大周与羯族之间的山野货物贸易交涉。
然而。
他们父子利用司马氏篡得大权之后的真空期，大肆发展势力。
短短数十年间，捭阖，分而治之，将北境诸多小部族逐一吞并。
最终，发展成而今雄霸北方的一个大势力。
等到司马尚这一代人接过权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除非出动十万大军，方有可能平定羯族，但也有很大可能翻车，招致全军覆没，因北境的地形险恶。
而司马尚出于自身家族的利益考虑，显然不可能这样做。
故此。
司马氏近年来，对羯族多是采用绥靖政策。
即便羯族多次在大周境内侵扰，杀害掳掠人族，司马氏也依旧以宣慰为主。
甚至干出了以西京洛城为代价、换来羯族助阵这样的事情。
在古宣看来，若是让这种局势长此以往下去，羯族很有可能如他所知的满清一般，最终颠覆整个大周王朝。
这绝对危言耸听，因北境的局势正在一点一点糜烂，军备不振。
而羯族首领奴赤堪称雄才伟略，其几个儿子中也有才智杰出之辈，且羯族中不分男女老女，都是苦寒中长大之辈，个个都敢战敢杀。
而与之相对应的。
则是以司马氏为首的大周朝廷，因为种种内忧外患，对羯族不断忍让后退。
而羯族则趁着人族衰落之际，各种逞狂。
古宣的前身，还没有登基为王的时候，还是一名宗室子弟，被权臣司马氏派往出使羯族，就遭遇到奴赤的鞭辱。
且不止如此。
羯族人还恃着相助司马氏抵御西方犬戎族的功劳，在大周境内横行霸道。
就连煌煌帝都，都被他们当成娱乐场。
在帝都内，羯族常居者有数千人，他们做垄断生意，强买强卖，天天吃拿大周官府发给他们的福利，却还成群结队的掠人子女，殴砍官员，甚至聚众围攻。
有的甚至白天也在帝都内行凶，刺人肠出，被刑部官员捉拿后，又明火执仗地劫狱，砍伤吏员而去。
到最后，他们更是在大周的北境城市、西京洛城等地大肆屠杀人族，强奸掳掠，无恶不作。
不知多少人惨遭杀害，多少女子被强暴并被掠入羯族为奴。
有侥幸逃出生天的老文士曾泣血上奏司马氏，请求出兵镇压，其文哀伤，“北地沧凉，羯人遍地，我人族几欲被数屠殆尽。”
但这些惨祸的消息，都被司马尚以军力不逮、顾全大局为由，镇压了下来。
司马尚的能力有限，只能说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
光是篡权夺位、稳住反对势力就已经耗费了他很大的精力，根本不可能再分出力量去解决羯族这等程度的外患。
但而今。
随着古宣的到来，一切都将迎来彻底的改变！
而他通过自己在边军中的调查巡访，也明了了诸多边军士卒的心思。
其实，他们这些百战精锐的很多人，早就对羯族称得上是忍无可忍了。
因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是北境子民，有许多人的亲人就惨死在羯族手中。
只是在此之前，军权掌握在司马家族、成洛等手中。
光靠他们这些中低层将卒，根本不可能擅自行动，因粮草、军械等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了解到这些之后，古宣心中已经有了定计。
……
事实上。
羯族首领奴赤在收到当今周王来到北疆、收服了边军的消息之后，也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他派出了各种斥候打探，以图获知古宣的下一步行动。
不止如此，他还在抢掠了两座北境小城池，将其中的男子尽数杀死，女子奸淫掳掠回去之后，回到羯族所在的领地坚壁清野。
不得不说。
奴赤这样的做法极为用心险恶。
世人都知道，羯族自身所在得了领地属于那种穷山恶水，很是险要。
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昔日的大周高祖陛下，曾经率军攻占成功过之外，此后的历代周王，都无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显然，奴赤对当今的周王很是敌视，甚至可以说有深深的恶意与忌惮。
某种意义上，司马尚可以说是他的同盟，或者恩主。
因这些年来，他与司马氏一族合作，彼此各取所需，从大周王朝这个庞然大物上，都各自谋取了自己所需要的大量利益。
然而，司马氏全族都被古宣所覆灭了，奴赤再也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地谋取利益。
朋友的敌人，自然就是敌人！
且从奴赤的本心来说，在如今这种羯族处于上升期的大好时机，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一代铁血周王的崛起！
那很有可能，打断这一次羯族发展壮大的千年不遇良机。
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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