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干票大的!(2/2)
不过当看到徐青砍瓜切菜似的消灭这些害鼠,玄玉又感觉异常解压。
古子虚和古巧儿互相搀扶着胳膊,爷俩心里是即茫然又惊惧。
这人也太喜怒无常了,怎么说杀鼠,就杀鼠了呢,这也太残暴了。
徐青取出一张黄烧纸,一边擦拭斧面上的污秽,一边说道:“古老兄这几个属下,可不怎么忠心。”
“如今我替老兄清理门户,剩下的便都是信得过的自己人。”
古子虚看着身边仅剩的一个老仆,和自己的闺女,心说你都快给我杀完了,可不就剩自己人了!
“道友到底想要做什么”
徐青重新坐回椅子,在椅腿旁,玄玉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它果然没看错,徐仙家做事从来都不曾让它失望过。
“古道友不是说想要和我猫仙堂共事吗,眼下你的机会来了,我猫仙堂十座堂口已经占其四,还差几个堂口没有坐镇仙家。”
“那些秉性乖戾不足者,入不得我堂,那些不服管束,蠢笨难教的,也当不得我堂仙家。”
“徐道友的意思是”
鼠老成精,古子虚气头一下,便回过味来,不过未防止会错意,老仙家还是选择先出口试探。
这年轻人不按常理出牌,古子虚经这么一遭,已然不敢倚老托大。
“我猫仙堂缺少圈财、度善的使者,古道友有善心,又会圈财,我看这鼠宅构造,古道友应该还精通风水地理。”
“若是古道友有意向,可以坐镇我风水堂,兼领堂口圈财、度善的职务。”
古子虚皱眉思索片刻,忽然开口道:“老夫或许有些善念,但心眼却不大。道友要我进堂可以,只是这处鼠宅和粮仓.”
“老夫为建造这处鼠宅了不少心力,道友要是为了逢迎狗官,毁我家宅。那老夫就算是去了猫仙堂,心里也是不服的。”
徐青哑然失笑,没曾想这津门鼠王还是个有些骨气的倔老头。
“鼠宅没了还能再建,要是巧儿和她爹没了,光留着这宅子有什么用它又不会下鼠崽儿。”
徐青摇头道:“这事儿急不得,你们爷俩要是信得过我,就来我堂里,至于官家陷害你们的仇,等风头过去,我自会帮你们出这口气,说起来这事原也在我的计划里。”
徐青哪来的计划他今日刚来贮谷粮仓处理出马的活,哪会有什么计划,不过是看中古子虚遁地移物的本领后,心里现想的主意。
古子虚当初在自家灰仙堂口的时候,没少被香主、事主画大饼。
说着失物找回,疾病痊愈,或是家里有粮有钱了,就烧香还愿,可那些人里,有一多半都是在画大饼,真等事成了,愿望实现了,却少有人供奉香火来道谢。
古子虚不吃这一套,他就想让徐青给个章程出来,不是说你说将来替我做主,那就是了。
空口白牙,要是他们爷俩,因为这一句话白白卖身出力到最后,岂不就成了天大笑话
弄不好利用完,还会成为人餐桌上的两盘菜。
徐青看了眼古子虚旁边站着的老仆。
后者心思倒也玲珑,老耗子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徐青复又看向古巧儿。
古子虚翻了个白眼,伸手拦下要离开的闺女。
“道友有话但讲无妨,我闺女不是外家。”
“那可不一定,将来要是嫁出去.”
古巧儿小手搅着裙角,羞答答道:“妾身既然嫁给了相公,那就是相公家的。”
“打住!”
徐青收起望气术,低头看了眼身旁有些炸毛,但依旧可可爱爱的猫,心里这才稍微平缓了些。
“我受邀前来治理鼠患,要是粮仓在这时候出了问题,必然会引起官家怀疑。”
“只有等此间事了,过个一年半载,再来解决这事才算稳妥。”
古子虚皱眉道:“不知等到那时,道友打算如何解决”
徐青弹指燃起一缕阴燃火,笑道:“旁人都知赈济仓没粮,那想来仓里窜起火龙,官家也不会心疼。”
旁人不知赈济仓有没有粮,古子虚心里可是门清。
“你要烧粮”
“农户种粮不易,我烧它做甚”徐青笑呵呵的看着古子虚:“搬财移物之术你最拿手,到时候你把那仓里的粮换成稻草,纵使将来烧了个干净,也不会有人想到是曾经被陷害的鼠王盗了粮。”
“等风头一过,粮食运出了城,我自然有法子将它们分拨给那些需要的人。”
古子虚眼前一亮,却仍有疑虑:“世上不乏有能掐会算的高人,若是被人算出马脚”
“这些不用你担心,只要你做好份内事,和猫仙堂建立下联系,我自有法子应对。”
徐青有天字品级的瞒天术在,凡是和他有关的天机都被遮掩,天道不可查,自然就不会有太多顾虑。
“那教主待会打算如何向粮官交差”
徐青起身来到那些比猫还要大几圈的耗子尸体跟前,笑道:“鼠王和它的亲信已除,其余鼠群尽数驱散,我猫仙堂出马治鼠,还能完不成差事”
是日夜,津门粮仓忽然涌出数以万计的老鼠,鼠群老鼠均听闻了猫仙堂猫仙一口吞掉鼠王的消息。
这消息是鼠王身边的亲信老仆所言,众鼠群龙无首,便听从老仆指令,尽数从地穴涌向地面,往粮仓外四散逃去。
廪吏官和郭东阳正在房里秉烛饮酒,忽闻屋外嘈嘈切切尽是鼠叫之声,两人打开房门,便见黑压压的鼠群像是逃灾的流民一般,纷纷往贮谷粮仓外逃去。
廪吏官看得头皮发麻,浑身酒意都散了大半,郭东阳则兴奋无比的跑到门口,任由那些老鼠从他脚面跑过。
举目看向鼠群源头,郭东阳透过夜色,只隐隐见得远处一间廒房之上,有斑斓大虎驻足守望。
在大虎身旁,一人一猫站在房顶,静静的看着那些老鼠逃离粮仓。
“世间果有奇人!”
郭东阳揉了揉眼睛,待他再睁眼细看,廒房之上空空如也,却是连半个人影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