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糊涂的爱(1/2)
第60章糊涂的爱
在家中专心致志地从事着写作工作时,老屯这个地方就像是一道无法回避的关卡横亘在前。毋庸置疑,接下来所要讲述的故事全都与那神秘莫测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祟紧密相连。
传说和流言蜚语使得老屯变得神秘起来,对于我这位热衷于探索未知、挖掘神秘故事的作者来说,它无疑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那年炎炎夏日,骄阳似火,炽热的阳光无情地洒向大地,仿佛要将一切都烤焦。此时正值盛夏的正午时分,四周一片寂静,唯有那一声声清脆响亮的蝈蝈鸣叫声,划破了这片宁静,给这酷热难耐的天气增添了一丝生机与活力。
在一棵高大的榆树底下,王玉财正蹲着身子,全神贯注地磨着手中的镰刀。他粗糙的双手紧紧握住刀柄,刀刃在磨刀石上来回拖动,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低沉而又悠长,宛如一个女人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和悲伤,偶尔传出的轻微抽泣声一般。
就在这时,王玉财的儿媳妇端着一个装满衣物的木盆缓缓地从灶房走了出来。她身材娇小玲珑,面容清秀可人,只是此刻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下来。那件水红色的碎花衬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了她纤细的腰窝处,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曲线。
“爹!您快来看看呐,这东屋的火炕又开始返潮啦!”儿媳妇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急匆匆地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不停地抖动着丈夫那件蓝色的布衫。只见那晾衣绳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晃着,仿佛也感受到了儿媳妇焦急的心情而微微发颤。
此时,王玉财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磨刀呢。听到儿媳妇的喊声,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那双混浊的眼珠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黯淡,但当它们看到儿媳妇白生生的脚踝时,却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别着急,等晌午头儿我就去给你拾掇拾掇。”王玉财放下手中的刀,用粗糙的手指在刀刃上轻轻一刮,试了试锋利程度后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似乎有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灶膛里熊熊燃烧着的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炸裂声,火星四溅,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般绚烂夺目。儿媳妇蜷缩在炕角,眼神好奇地盯着公公那熟练操作着铁钩子的双手,只见他正费力地掏弄着炕洞。
随着公公不断地搅动,灰白色的烟尘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毫无顾忌地洒在了他那原本就略显佝偻的脊背上。那些烟尘堆积起来,远远望去,竟宛如一件披麻戴孝的麻衣,给人一种莫名的悲凉之感。
“这炕啊,得重新盘一盘喽!”王玉财一边说着,一边突然伸出手去,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儿媳妇纤细的脚腕。儿媳妇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想要挣脱却又想知道下一步是什么。
“来,你摸摸看,这些砖头都已经酥脆不堪啦。”王玉财不由分说地将儿媳妇的手拉过来,按在了一块看似完好无损的砖块上。
与此同时,另一只布满老茧、粗糙不堪的手正缓缓地顺着她的小腿向上攀爬。那手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每向上移动一寸,都给儿媳妇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新奇。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在窗外欢快鸣叫的蝈蝈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四周陷入一片死寂。紧接着,一朵晒蔫的黄瓜花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无力地从藤蔓上飘落而下,“啪嗒”一声掉落在了窗台上,花瓣四散开来,显得无比凄凉。
“爹!爹!”伴随着一声呼喊,院门突然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只见黄文儿跌跌撞撞地冲进院子,他手中紧紧提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仿佛那里面装着无比重要的东西。
此时的黄文儿狼狈不堪,满脸都是砖灰和汗水混合而成的污渍,这些污垢在他脸上纵横交错,宛如一道道深深的沟渠
再看屋里的王玉财,他的蓝布裤子还可笑地挂在膝盖上方,露出两条瘦骨嶙峋的腿来。这一幕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说时迟那时快,黄文儿一眼瞥见门后立着一根顶门杠,二话不说便冲过去一把将其抄在了手中。这根红漆木棍在烈日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竟像是流淌着鲜血一般。
“畜生!”随着一声怒喝,黄文儿高高举起顶门杠,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炕上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顶门杠重重地落在了炕沿上,顿时木屑四处飞溅。
炕上的王玉财吓得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躲向炕角。他一边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边色厉内荏地喊道:“反了你了!要不是老子当年大发善心把你从那乱坟岗里捡回来,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如今竟然敢对我动手?真是大逆不道啊!”
黄文儿满脸怒容,纵身一跃,双手紧紧地掐住眼前那截如同鸡脖子一般纤细脆弱的喉咙。他瞪大双眼,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愤怒而剧烈跳动着,仿佛要冲破皮肤蹦出来一般。尤其是太阳穴处的青筋,更是突突直跳,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里面钻来钻去。
而此时,儿媳妇正惊恐万分地裹着被单蜷缩在墙角,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公公那张因窒息而逐渐扭曲变形的脸。
只见公公的眼珠慢慢地向外凸出,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球此刻充满了血丝,看上去格外狰狞恐怖。他那紫红色的舌头也无力地耷拉在嘴角,涎水顺着嘴角缓缓流淌下来。
就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持续之际,突然传来一阵滴滴答答的声响。原来是王玉财因为极度恐惧和痛苦,竟然失禁了!尿液顺着炕沿一滴滴地滴落下去,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水渍。
听到这声音,黄文儿就像是被火烫到了一样,猛地松开了自己紧掐着喉咙的双手。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刚刚那股汹涌澎湃的怒气似乎随着松手的动作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如水般清冷的月光透过生产队部那破旧的窗户,斑驳地洒落在屋内的地面上。只见王玉财正双膝跪地,身体颤抖不已,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着头,额头与坚硬的红砖地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每一次撞击都让他脑门儿上原本就流淌着的鲜血沾染更多的灰土,混合成一种令人触目惊心的颜色和质地。
坐在一旁的二队队长常永福则悠然自得地嘬着手中的旱烟袋,烟锅里不时闪烁出忽明忽暗的火星。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团烟雾后说道:“老哥啊,文儿可是你一手养大的孩子呀。”
听到这话,王玉财猛地抬起头来,满脸愤恨之色,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脖颈处那一道道紫黑色的掐痕。在昏暗的煤油灯光映照下,这些掐痕宛如一条条狰狞可怖的毒蜈蚣,盘踞在他的肌肤之上。王玉财咬牙切齿地吼道:“那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对他养母的心思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分明是想要杀我灭口!”
常永福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愤愤不平地骂道:“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不过老哥,邱里祥那种事情……唉,你也确实得罪了不少人呐!”
王玉财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上来,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富民供销社的邱里祥居然想要收拾自己!如果不是那倒霉催的酱油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把他给砸死了,恐怕现在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经过这么一遭,王玉财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为人处世一定要倍加小心谨慎才行。要不然哪天再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到时候连个帮自己说情的人都找不着,那可真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啦!
纪万林有个亲哥哥名叫纪柏林,一直在宝东地区的一家粮库工作。他曾经因为儿子差点丢了饭碗。
纪柏林在粮库度过的每一天,都犹如那粮库里层层叠叠堆积如山的麻袋一般,平静而稳定。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他便已经踏入弥漫着浓郁粮食香气的库房。日复一日地,他熟练地操作着秤杆,仔细地记录下每一袋粮食的重量;有条不紊地将新入库的粮食整齐码放,并认真填写相关登记信息;然后再凭借自己坚实有力的臂膀,把沉重的麻包搬运到指定位置。尽管这份工作单调且繁重,但他心中始终怀揣着对家人深深的牵挂——家中大大咧咧的妻子以及各自有主意的孩子们。他深知,正是这看似平凡无奇的粮库营生,才能够支撑起整个家庭的温饱与安宁。
然而,他的儿子纪小川却是个完全不同的存在。这个小家伙从小就展现出超乎常人的机灵劲儿,只可惜这股聪明才智并未用在正道上。在学校里,纪小川无疑成为老师们最为头痛的学生之一。
课堂上,他要么悄悄摆弄那些从家里偷偷带出来的小物件儿,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无法自拔;要么就跟身旁的同桌窃窃私语,全然不顾讲台上授课老师的辛勤付出。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的课本早已被各种稀奇古怪、五颜六色的涂鸦所占据,几乎找不到一处空白之地。
放学后,纪小川更是如同脱缰野马一般,一丢下书包便如一阵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总是迫不及待地加入那帮半大小子们的队伍,在狭窄蜿蜒的街巷中肆意奔跑闯荡,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为何物。
那天傍晚,夕阳如血,将天边染成一片橙红。纪柏林拖着疲惫的身躯,如同往日一般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后,缓缓地朝着家中走去。当他推开那扇熟悉的家门时,一股异样的氛围扑面而来。屋内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宁静。
只见老婆正静静地坐在炕沿上,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当她看到纪柏林走进屋来的那一刻,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老纪……”她颤抖着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喊道:“小川他……闯大祸了啊!”
听到这个消息,纪柏林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妻子,急切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妻子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讲述起事情的经过。原来,不知何时开始,纪小川竟与几个顽皮捣蛋的小伙伴学会了溜门撬锁这等恶劣行径。而这次,他们竟然将目标锁定在了巷子尽头那位孤独无依、仅靠着微薄退休金艰难度日的李大爷身上。
这位善良的老人平日里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一点点可怜的积蓄,并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自家柜子里。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脆弱的防线,也未能阻挡住这群无法无天的孩子。就在李大爷外出遛弯的时候,纪小川等人趁机撬开了他家的门锁,然后肆无忌惮地将那笔珍贵的钱财席卷一空。
纪柏林只觉得脑袋里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作响,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天理难容之事。
他重重地跌坐在那张破旧的木椅上,双手紧紧抱住头,整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从那紧抿的双唇间挤出几个字来:“得把钱还回去,让小川去自首。”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一旁的老婆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颤,“扑通”一声便直直地跪到了地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一边哭喊着,一边死死抓住纪柏林的衣角哀求道:“老纪,不能啊,小川可是咱们唯一的孩子啊,如果他进了局子,这一辈子可就全毁啦!”
纪柏林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的女人——自己相伴多年的妻子,心中犹如被无数根钢针狠狠扎刺着一般疼痛难忍。然而,理智告诉他,犯下错误就要承担责任,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
犹豫再三之后,纪柏林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要先将自己的儿子藏匿起来。于是乎,趁着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之时,他匆忙地带上纪小川,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位于城镇边缘处那座粮库中的一间早已被废弃许久的仓库前。
推开锈迹斑斑、摇摇欲坠的大门,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屋内四处布满了蜘蛛网以及堆积如山的杂物。纪柏林小心翼翼地领着纪小川走进屋内,并找了个相对隐蔽且还算干净的角落让他藏身其中。
“小川啊,从现在开始,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哪都不许去!听到没有?一定要等到外面的风声过去之后才能出来。”纪柏林满脸凝重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之中流露出无尽的无奈与深深的痛楚。而此时的纪小川则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低垂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直视父亲的双眼,只是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嗫嚅道:“爸爸,我……我知道错了。”
然而,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世上又有多少秘密能够真正长久地被掩盖下去呢?没过几日,警方通过一系列缜密的侦查工作,竟然成功地追寻到了一些关键线索,并顺藤摸瓜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在了纪柏林身上。
就在一个看似平常无奇的日子里,几名警察骑着自行车缓缓地驶向了纪柏林的家。当他们敲响那扇略显破旧的房门时,纪柏林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打开门后,为首的警察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纪柏林,我们有些情况需要您前往警局协助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听闻此言,纪柏林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心中暗叫不好:看来这件事情恐怕是再也隐瞒不下去了。
就这样,纪柏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警察踏上了去往警局的路途。一路上,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应对之策。就在这时,前方领路的警察忽然停下了车子,并声称自行车出现故障需要停车检查一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纪柏林心中不禁打起了鼓,暗自思忖道:难道这一切都是警察事先设计好的陷阱吗?想到此处,他暗暗告诫自己,待会儿一旦进入警局,不管警察如何盘问,自己都必须咬紧牙关,坚决不能承认窝藏儿子之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警局之后,只见那几位警察气定神闲、从容不迫地坐在桌前。他们将手中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然后用沉稳而又清晰的声音,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述起纪柏林这几日的行动轨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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