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朝夕之间（2/2）

他尴尬地笑笑，想要说些什么，却找不到任何言语。索莫蝶有些着急，又问了遍：“爹爹，我们可以走了吗？”

索莫卓鲁很想避开她，可是见她那殷切的面庞，实在于心不忍。蓦地，他重重地叹口气，说道：“蝶儿，你再给爹爹一些时间，爹爹一定会带你和你娘离开雅安的！”

“你总说要我给你时间，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何还带我和娘走？难道是你舍不下这荣华富贵？”索莫蝶生气地说道，她虽回到府中与爹爹和好，可是那往事留下的伤疤依旧未痊愈，所以她从心底里就不是很信任他。一个女儿对父亲没了信任，又是何等的悲哀？

“你总说要我给你时间，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何还带我和娘走？难道是你舍不下这荣华富贵？”索莫蝶生气地说道，她虽回到府中与爹爹和好，可是那往事留下的伤疤依旧未痊愈，所以她从心底里就不是很信任他。一个女儿对父亲没了信任，又是何等的悲哀？

“你！爹爹怎么会在乎这些荣华富贵，那些不过是过眼云烟，爹爹只在乎你与你娘！”索莫卓鲁本是疲倦的心，被她的带刺的言语刺激的生疼。

“你若不是在乎这些荣华富贵，又为何要做叛军！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们，德林才会死去！我再也见不到德林了！”索莫蝶哭喊道，她失控地用双手使劲捶打着索莫卓鲁的胸膛。过往的路人见状只能偷偷一瞥，便赶紧离去。她以前就常问这个问题，索莫卓鲁总是避着不回答，而如今他实在无法承受那往事所留下的后遗症。

“蝶儿，爹知道你受了不少苦，爹也知道你心里思念德林。可你也要知道，爹不仅仅是你的爹，更是一个将军！将军最讲究的就是忠义二字！前皇后不仅是我的主子，她更对我有义，而如今她不在人世，长公主乌雅便是我的主子。主子发话，我哪有不听之理？就算长公主要我今日就死去，我也只能照办。蝶儿，我这样说，你懂吗？”

索莫蝶停手，认真地看着索莫卓鲁。她从未听爹爹说过这些肺腑之言，如今她听了，只能五味杂陈。一边是她爹所谓的忠义，一边是死去的德林，她被夹在中间，实在快要发疯。

“好一个忠义二字！”蓦地，两人身后传来元青的声音。索莫卓鲁忙转身只见元青和乌雅一身平民装扮缓缓走来，他忙下跪，说道：“末将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吧。“元青将他扶起，随即看向索莫蝶，许久未见，她倒是美丽不了少。乌雅则上前走到她跟前，和以前那般温柔地笑着：“蝶儿妹妹，阿姐真的好想你。”说完，她欲将索莫蝶抱入怀中，却见索莫蝶向后退了一步。

她望着前来的二人，一时间心有些落空。她本想回避下去，可她有突然忆起曾经乌雅说过：“越是你不想面对的，你越是要勇敢面对，只有你强大了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了自己，才能保护自己的至亲至爱。”

她如今想想，突然感叹乌雅教过她的都是那么有用。面对这样一个女子，哪个男人能不动容呢？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子，又有谁会不为她倾尽所有？她又看看一旁的元青，见他温柔地朝自己浅笑着，仿佛间似乎让索莫蝶看见了刘久。若是以前，她倒会放下一切。可经历过这些不堪之后，她已经不再是先前的单纯的小女子。

“蝶儿拜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吉祥，皇后吉祥。”她缓缓屈下身子，又说道：“皇后娘娘，您如此高贵，蝶儿何德何能来唤你一句‘阿姐’？”

一句话惊住了元青。他记忆中的她，可不会说出这些话来的。乌雅倒没那么惊讶，她只是笑着，那样的笑容有些瘆人。可是她的心里，也不禁感叹着：索莫蝶你可真是我的好学生。

“妹妹这话说得不在理，你既然比我小，就该唤我‘阿姐’，再者，我虽贵为皇后，可也是人间女子，自然是要有姐妹的。”乌雅和颜悦色地笑着握住她的手，却在握住的那一刹那，用了很大的劲。索莫蝶疼的眉头一皱，却也不好反抗。

这便是你给我的警告？索莫蝶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