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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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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三大箱避|孕|套而已!

最贵的。

小学三年级到初三一直生活的巷子,现在变得破烂不堪,巷子的路上水洼是黑乎乎的肮脏,苏北的白鞋才走几步完全脏了。

老旧的单元楼没有电梯,楼梯扶手生锈,一碰满手锈迹和灰尘。

“放这里,谢谢。”苏北指了指一扇黑色防盗门前,他给抬三箱套的人四百块。

人拿钱走了,他才抬手敲了敲门。

“来了。”从门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苏北皱起眉,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嫌厌。

门开了,一个约四十出头的女人走了出来,惊讶的同时有些开心,“小北啊,来来请进。”

苏北没说话,不着痕迹的躲开女人伸过来的手,面无表情的走进屋。

屋里很潮,有股霉味,他抬手屈起食指抵着鼻子。

文艳慧看到门口还有三箱东西,想是苏北带来的礼物,当她弯下腰看清纸箱上的字样时,迎客笑开的嘴抽了抽,身体僵住好久。

“来就来了还送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她强笑着,一箱一箱的抱进卧室。

站在客厅的苏北置若罔闻。

他目光扫到女人走进去的那张床,眉头蹙得更深,胃里突然翻江倒海,深呼吸时胃酸竟然返流,灼烧到嗓子。

“先生和夫人都还好吧。”文艳慧到储物间拿了一张没人坐过得凳子,擦干净放在苏北的身后。

苏北没坐,“很好。”

他感到头发晕,从衣服口袋里摸出装着三万块钱的信封,扔在用碎花床单铺着的木板沙发上,“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小北,留下来吃顿饭吧,我今天刚好买了条……”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苏北快步走出将他世界颠覆的地方。

对于他而言,这个地方,就是夏天肮脏的公共厕所,蠕动着密密麻麻的蛆虫。

嘭!

门被甩上。

文艳慧跌坐在擦干净的凳子上,双手捂着脸,从手后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苏北离开老旧楼房,到便利店买了包湿纸巾,擦着手,抬头,神情复杂的看了眼那栋外墙白漆脱落干净的老楼。

在苏北读三年级的时候,父母都遇到了人生中的转折点,妈妈就把他送到好朋友家里,让人帮忙照看,每个月一万块的工资。

这一照看,长达七年。

父母偶尔会过来看他。

这栋旧楼原来是专门出租给来这里上班的外地人,都很年轻,很少有小孩子。

住了几个月,只遇见一个叫容染的漂亮小女孩,很爱笑,不过苏北总感觉她跟表面上看到的样子不一样。

不想跟她玩。

苏北起初在家里还有文阿姨陪他说话,玩游戏。

可是渐渐的,他开始被温柔的文阿姨关进很小的卧室里,有那么一两个月,屋里的灯泡是坏的,一到晚上就很黑。

他倒也不是怕,就是很想妈妈,时间长了,会蒙在被子里哭。

苏北原本淘气爱玩的性格,渐渐被孤独和缺失的亲情杀死。

小房间外面常常响起男人的声音,一天一个不同的男人声线,一到晚上就会听见很奇怪的动静。

有天苏北放学回家,听见文阿姨的房间响起常常会听见的那种奇怪的声音,他忍不住好奇去偷看。

男女赤果果地躺在床上,被子被蹬到地上。

窗外夕阳泛红的光,连带那不堪的画面刺入十四岁孩子的眼中。

“这是我男友。”被发现的文阿姨在吃饭的时候,向苏北介绍那个男人。

苏北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他们学校好多学生都有男朋友女朋友。

那也挺正常的吧。

“哦。”他不热不冷的刨了饭,回屋去看书。

自从文阿姨知道苏北看见那次发生的事情之后,也不避讳了,常常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跟别人亲昵。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稚嫩干净的苏北被这种滥|情和背叛荼毒着。

读初二苏北终于懂了撞见的数不清的场面是什么东西,一旦明白过来,他就感觉自己生活在恶心的地狱里。

不同的男人经过他的房间,同样的奇怪声音有时一夜能出现好几次。

有天,那个女人喝醉了。

苏北正在床尾专心拼图,背对着门,女人从背后将他抱住,对他动手动脚……

那一瞬间,错愕,惊惧将他笼罩!

他15岁,已经长成了大人口中的“漂亮清秀的男孩”,也有了男生的力量,他用手上的美工刀划破了那个女人的手。

用力擦着被触碰的手,脱|掉被摸到的校服外套摔在地上,平生第一次瞪着眼,对长辈怒吼:“滚!”

大概是让那个恶心的女人受了伤,见了血,她再也没敢踏进过黑漆漆的小房间。

原来在父母面前温柔和善的女人,是个从根上腐烂的花。

初三下学期,父母事业彻底稳定。

父亲顺利成为上||将,而母亲也在国外赫赫有名的某集团站稳脚跟成为董事。

苏北被父母接回身边,住进了更大的房子里。

那栋房子,苏北的妈妈为了感谢朋友,已经送给她了。

有句话藏在苏北心里很多年了。

夏星辰送的那本笔记本是唯一的“知情者”。

——我差点被侵|犯!

——为什么!如果觉得孩子只是负累,为什么要生下来,让他在长大后沦陷在不断找快乐去治愈惨淡童年的深渊里。

苏北很羡慕夏星辰。

她开心快乐发自内心,纯粹美好。

他偏执得贪得无厌,从开心到她。

都想要。

夏星辰曾是他的良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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