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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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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落,坐至尽头的一人被茶水呛了喉咙,咳嗽了几声。

“娘娘,慢些喝。”翠玉递了帕子,江芙月接来擦拭滴在衣襟上的茶渍,脸上是遮不住的红晕。

没想到,才不出一日,镇民都认住了她的名字。

此时说书人说道她嫁给承王爷,是连承王如何看上她,她又是如何嫁去的,都编全了。

以前做听书人,讲的不是自己的故事,就觉得逼真入耳,如今讲的都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江芙月反而觉着话不对味,有些假了。

“翠玉,我们走吧。”她搁下茶杯,而后披上袄子从空道上出了门去。

才走出门,就直直迎上不远处阔步而行的商诀,他又换了新衣裳,一身赤红衬的肤如凝脂般透亮白皙,在人群中十分显目。

昨晚上他未归来,忙于处理事宜,听楚垣说,承王亲自断了付斌的左手,亦是手下留了情,没把他手筋也给挑断。

回神时,商诀已是到她跟前站定,才要开口,却是被咳嗽断了话音。

咳嗽声未落,一只温热的小手摸上他的额头,问:“是病了?”

商诀抬手敷在她手背上,瞬时握了握,道:“本王没病。”

话毕,旁边候着的二人对看一眼,楚垣挑眉示意——主子又开始逞强了。翠玉忍着笑点头回应——可不是吗。

而这头江芙月任他握着手,两人并肩朝街上行步,沿途引来不少艳羡的注视。

她没瞧见钟文跟柳执,于是问他:“他们呢?”

只感觉握手的力道微微一收紧,商诀严声道:“归队领罚。”

说完,他有些吃味的朝她一瞪,心道一夜过去,她怎么关心起其他人了。

里祥镇不过是弹丸之地,可道路蜿蜒不易走,好在有江芙月带路,四人拐了几个弯道,竟是到了一条排满摊铺的宽巷子上,什么卖茶、卖饼卖包子的,还有卖首饰、卖文书、卖手艺的,都堆聚到两边排成队。

这块人也多,车也多,好生拥挤,商诀偏就讨厌这些聒噪的叫卖声,他才要停步,手臂就被人晃了晃。

江芙月笑着眉眼弯弯,说:“我们去逛逛吧?”

她是好久没有逛过闹市了,以前买文书的时候常常会来,之后江母给她定了亲,就不许她往外跑了。

大抵是不想扰了她的兴致,商诀点点头,把什么不耐跟厌烦都抛之脑后,敞开了心思陪她逛。

到了书摊前,她蹲下在一堆书里翻找,翻来翻去也没找到什么有趣的,此时老板也蹲下身,挑了本有些陈旧的书册给她,说:“这书只此一本,写的是前朝重旭帝厉旬的生平。”

翻动这卷边的书籍,江芙月皱了皱眉。

重旭帝...

厉旬。

这熟悉入耳的名号令她心怵。

一时想起上辈子,卧在慈宁宫的慈母老人总爱喊那皇上为厉旬。

看来真的是他。

商诀蹲下身,取过她手里捧着的书籍翻阅,幽幽道:“这书上的内容,多数是瞎编的。”

老板笑:“论这世上,有几人亲眼见过那重旭帝?你怎知这书上所写就是假的?”

毕竟这重朝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垮了,连史书都极少记载,被叛军焚烧了大半,陵墓更不知是安在何处。

“确实是假的。”说完话,他把书卷放回到书堆上,也不解释。

几人走出这条挤人的巷子,江芙月不知为何就叹了一口气。

“还在想那本书?”商诀放慢了脚步,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抬眸望向渐渐灰白的天色。

他说:“真正的史卷,本王早在十四岁的时候就看过,重旭帝做事果决,看似昏庸实则是救国,可乡间所传的,都是他弑父篡位的旧事。”

话音未落,江芙月缩在他拳中的手一抖。

厉旬哪里只有弑父篡位这一件事,他行事之残忍,她可是亲眼见过的。

似是看出她的小脸愈发惨白,商诀握紧了她的拳头。

“本王绝不会做那样的人。”

江芙月抬眼看他,眉心突突的跳。

但愿是如此吧。

行至客栈后,已是过了申时一刻。

沿途经过西街第二条巷子的时候,商诀特地叫楚垣去买娘娘心心念念的桂花糕。

直等回来了,看她杏眸一亮,捧着油纸包细闻不松手。

翠玉看得出她很高兴,于是就笑:“娘娘前天晚上还吵着要吃呢。”

江芙月朝她嘻嘻一笑,开心的倒像个吃到糖的奶娃娃。

谁知临近客栈门前,有人被店小二推着出了门,嘴上还直说:“我都说了,承王殿下不住我们这。”

他本就收了银两办事,得把王爷们藏的好好的,谁知这大娘端着食盒就要闯,口口声声说承王就是住这的。

只能是赶了。

江芙月瞧见被赶出门的驼背身影,当即脸色一沉,停步不走了。

而被赶出的女人正想破口大骂,一回身看到这方站着的江芙月,倏然间就变了个脸色。

她脚底生风的凑上前,高高举起手里的瓷盒,柔声道:“月儿啊,娘来给你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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