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哦——”姜野拖长了声音，埋头开吃。

两个人风卷残云般地扫光了桌面上的一众美食，随后靠在椅背上满足地叹息。

“快乐。”姜野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挪到沙发上去，捧起手机便不想动了。

赵明渡任劳任怨地将盘子都收进水池里，从厨房端出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接着也倒在沙发上，快乐地瘫在那里看电视。

“哥。”

“嗯？”赵明渡切换着频道，心不在焉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夏兰和疯狗是谁。”

赵明渡按遥控器的手一顿，电视界面停在了一个喜剧节目上。

背景是演员令人发笑的段子和观众们止不住的笑声，赵明渡转过头看着低头玩手机的姜野，却觉得背后一阵寒意。

是夏兰来找他了吗？还是说疯狗告诉他了什么？

短短数息之间，赵明渡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强压着自己想出应对策略。

他干笑两声开口：“不瞒你说，你哥哥我最近正在写小说，他们便是……”

“赵明渡，你以为我多大？”姜野按灭了屏幕，抬头冷冷地与赵明渡对视，“从小到大你说谎从不打草稿，就你那作文满分70你拿20的文笔，你还写小说？”

“试卷不够批了是吧？”

赵明渡：“……”

姜野叹了口气，俯身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转过头认真地盯着赵明渡道：“哥，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掺和到这件事里去，但是现在人家都找上我了，我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该来的总归会来的，那个叫傅山的男人既然已经找上我，那我就没办法再躲了。”

赵明渡定定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很陌生，就好像他不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而是一个与他针锋相对了许多年的死对头。

“你想知道什么？”半晌，赵明渡问。

“疯狗和夏兰是谁？夏兰注重的实验是什么？序列榜是什么？什么叫序列之争又开启了？傅山又是谁？”姜野一下子问出一连串的问题，中间不带半点停顿。

也难怪，这些问题让他疑惑了好久，几乎是从赵明渡一到家，这些问题就在他嘴边徘徊，却终究是迈不出那个坎儿。

现在一下子问出来，姜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他坐直了身体，等待着赵明渡的回答。

没想到赵明渡沉默了好一会儿，给了他三个字：“不能说。”

姜野愣了：“为什么不能说？”

赵明渡挠了挠后脑勺，显得有些苦恼的样子：“你应该是看到我夹在小说里的那些纸条了吧？我之前做过夏兰实验的研究人员，签了保密协定的，不能说。”

“保密期限是多久？”姜野急切地追问。

赵明渡苦笑了一下：“终生。”

姜野：“……”

是他年纪太小，没有摸透成年人之间的保密措施。

“你也别想着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了，”赵明渡觉得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傅山会来找你的，他会告诉你所有事情。”

“为什么？”姜野狐疑。

“因为你是他和夏兰同时看上的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