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李从夏！”怀宝成功混了进去，看到李从夏正在一一敬酒。

今天的李从夏长发挽起，不似平日简单扎个马尾，这次的玉冠发簪戴得端正，一身做工精细，价钱昂贵的红袍衬得人多了几分柔和与妖冶。

听到有人叫他，李从夏下意识回过头，却看到一个白净秀气，眼眶红肿，长着娃娃脸的下人，李从夏知道，他是启明的贴身小厮怀宝。

李从夏面色一冷，但碍于多位重要宾客在场不好多说，但怀宝都来了，启明定是出了大事，李从夏心里一阵绞痛，他把他带到一边，问道：“你怎么……”

李从夏话还没说完，怀宝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骨和青石板碰撞，李从夏听着都疼，他知道怀宝最怕疼了，到此时此刻，他却一声不吭，只是红着眼眶低声下气：

“……状元爷，求求您救救我家公子吧，他，他真的不行了，他快要死了……”

“启明他？他怎么了——！”李从夏看起来很是担心。

怀宝摇头：“……求求您了状元爷，您行行好，救救他吧，怀宝给您当牛做马，给您磕头！真的，真的……”

说罢，怀宝开始在地上猛磕头，血丝渐渐渗出，逐渐染红了青石板。

李从夏有些恍惚，怀宝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以前在启明家里，怀宝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现在却——

他这才有些反应过来，他连忙把怀宝拉起来，状似为难地说道：“可今日，我……”

“状元爷——！”怀宝嗓子哭破音了，沙哑得有些渗人。

“状元爷，您好好想想，是谁在寒冷的雪夜里救了您供您吃喝，又是谁在知道您喜欢喝暮云酿后一门心思扑在酿酒上，又是谁……”怀宝快要昏厥过去：“又是谁知道自己不能给你平步青云的条件，毅然放手，让你得偿所愿……”

怀宝泣不成声，嘶吼道：“李从夏，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痛不痛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