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2/2）

苏晓第一次正经看又狼比试，一方面惊讶他的拳脚功夫竟然有点儿好，一方面又对那位弟子的武功刮目相看，竟然不是样子货。

这般灵动水准，听他们说话，似乎还有自己的人设，哪怕是简单人设，这样的傀儡人也必然在中级吧，可能还会有几个高级的？

这样的傀儡人，真的还能当做工具来看待吗？他们自身的智慧又是从什么地方产生的呢？继续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成为真正的人呢？

呃，其实也不应该以“人”划线，智慧生物，并不一定都是人的，肯定还有别的形式的存在，她也听维克多说过，兽人，机械人，半兽人，蚁人，鱼人，羽人……各种各样的智慧生物，还有那种不会变做人形，跟人形也没有半点儿相似的维持着动物形态的智慧生物。

不同的种族，不同的习俗，不同的文明，宇宙之中位面万千，谁知道会不会有一个位面就是傀儡人呢？

呃，天知道苏胜杰这么多傀儡人会不会真的是找到某个傀儡人位面交易而来的。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种族入侵了？

五分钟左右，又狼被一道剑气划破了衣裳，他见机快，直接退了出来，否则那一道剑气，怕是直接要开膛破肚了。

苏晓看得惊险，她的手中已经掐着一个法诀准备丢出去，见状忙上前两步问：“怎么样，还好吗？”

她的目光一眼就看到了衣服破口之处露出的白皙肌肤，有一道红痕，并没破皮，这种分寸，真是险之又险。

“多谢指教。”又狼拱手为礼，先对那名年轻弟子道谢。

年轻弟子这时候也觉出不好意思来，道恼：“道兄可无恙？一时失手，还请勿怪。”

“哪里有你这么冒失的。”

另一名师兄样子的一边递过剑鞘让他重新挂在身上，一边拽着他过来赔礼。

“不必如此，比武，难免有伤，这还没破皮，算不得什么。”又狼连连摆手，就是不肯受了这一礼。

一方非要赔礼，一方不肯受礼，僵持一会儿，何芳笑道：“些许小事，何必当真，别伤了和气就是了。”

这般说过，他们方才罢了，并不再做那拉拉扯扯的样子。

“师姐可有什么指教？”有弟子询问不肯开言的苏晓。

苏晓摇摇头，说：“你们练得都很好，继续练吧。”

不知道这些弟子被灌输了怎样的概念，他们对苏晓恭敬得像是对待长辈，苏晓见状，也觉得不自在，看了一会儿，便走人了。

她见又狼舍不得走，还有些偷学的意思，笑问：“你留在这里跟着学好了。”

又狼明显意动，却没马上应承，一旁那位师兄，大约是带惯了师弟，又觉得自己师弟适才出手重

了，闻言忙道：“道兄也不是外人，留下一同练武，也无不可。”

得了这一句话，又见苏晓笑着鼓励，又狼才点头应了，跟着那位师兄一同去练武。苏晓登上高处回头看的时候，对方似已融入了人群之中，一袭蓝衣在一片白衣之中，几乎都要被包围的感觉。

“我以前知道你们练武，却不知道原来这样凶险，也不是每招每式都好看。”

其实还是好看的，只不过想到一招没接住就有性命之忧，那种好看便也成了十分凶险让人不敢目睹了。

何芳一笑：“武道本就是向死而生之路，若没拼死的心，很难有所上升，最终也不过是花拳绣腿，供人娱乐罢了。”

“向死而生，你也是么？”苏晓侧目看他，眼神之中还有两分笑意，好像在说“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何芳的笑容有些僵，就是他很难做到，于是武道进步不大，最后被放弃的时候才那般容易，若是那些才能出众的，又有几个会被送来当侍从官，陪小女孩儿玩耍？

“所以这些年才没什么长进，只有些花架子了。”何芳坦然说着，手中扇子一样，如回旋飞镖一样飞出一圈去又绕回来，平坦的扇面之上，一朵花娇娇颤颤，竟是被那纸质的扇面直接从枝头割断，又平平送了回来。

何芳将扇子半拢，那短短花枝夹在扇页之中，像是包装好的单支花束，等待着送给美人。

这一手玩得漂亮，苏晓没去接那递到眼前的花，眼中的惊艳残存，就像是刚才见到那剑气时候，目露欣喜。

“……能讨得一二欢喜，就不枉了。”

这话着实动人，苏晓想着，若是自己豆蔻年华，听得这样的话，指不定还要心动一下，如今么，仰头看一眼，都觉得阳光刺目，我生迟，君生早，望而叹，错年少。